可接過厲溫敘遞來的小禮盒後將之打開,又確實是她從前戴過的耳墜。
“是這對耳墜……我太粗心了,都沒有發現丟了一隻。”傅晚說著將之收起,禮貌地微微低頭道謝,“多謝厲先生了。”
“嗯?你同我家小晚認識?”裴老說著將視線放在了厲溫敘的容顏之上,又看向了傅晚。
“有過幾麵之緣。”傅晚點頭後回答了裴老的問題。
“何止。”厲溫敘垂眸輕笑,他那如月光般溫柔的眼眸散著繾綣情意,“我拿晚晚當摯友。”
傅晚聞言眼眸之中泛出疑惑,但似乎也被厲溫敘那溫和的眼神所感染,唇角笑容肆意蔓延,陽光透過落地窗描繪著兩人中間的距離,遠端視覺在逐漸縮小。
“對了,裴斯辰還沒回京市麼?”厲溫敘說著與裴父對視,“前些天參加了個晚宴,儘傳他要結婚了?”
“他年歲不小了,和蕭三小姐的婚約也耽擱了這麼些年,他成家也算是了了我一大心願啊。”裴老鄭重的點了點頭回答,“屆時,你可要來婚禮上多喝幾杯。”
“自然。”
厲溫敘微微點頭禮貌地微笑,他雙眸晦明晦暗,餘光落在傅晚的容顏之上,儘看她善變的神態。
提起裴斯辰的婚事,她笑起來彎彎的眼眸之中顯然浮現了一抹淡淡憂傷,那其中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於她而言讓那份情緒煙消雲散簡直難如登天。
厲溫敘最擅長的便是觀察人的微表情,神情間的任何一點細節都可以被他放大,從未正確地分析她的情緒與言語的真假。
傅晚,她喜歡裴斯辰。
厲溫敘收回了視線,他垂眸用拇指指腹輕撫自己掌中的厚繭,唇角蔓延常待的笑,眼底的疑惑化作陰雲密布。
許願,原來你喜歡一個人時,雙眸中的波動是這樣的。
可你從未這樣看過我。
——
傍晚,夜水灣。
從醫院回來後,時今棠便被勸說要在床上靜養。
因為太無聊,她隻能學著電視裡的教程織圍巾,床上擺滿了各種顏色的毛線,她十分認真的擺弄著,蕭京野走進房間時不禁垂眸輕笑。
“弄這麼多線,是要綁誰啊。”蕭京野說著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後坐在了時今棠身後幫她揉腰。“久坐著腰會累,往這邊靠。”
“嘖……你想什麼呢~”時今棠輕哼一聲後回眸看了他一眼,“我這是在學織圍巾,織漂漂亮亮的圍巾~”
蕭京野聞言伸出手臂握住了時今棠的手,明顯是在阻止著她的動作。
“想要什麼樣的圍巾,我明天讓設計師上門來給你定做。”蕭京野說著抬了抬手掌,示意女傭把這些東西收走。“你無須受這份勞累,對眼睛不好。”
“彆收啊!我這不是太無聊了嘛!”時今棠說著連忙將毛線團掠了回來,又開玩笑著說,“再說了你戴外麵買的能有我自己織的暖和嘛~”
“心意就夠了。”蕭京野不讓時今棠再去碰那些,他握住時今棠的手落在他胸膛之上感受他的心跳,“今年冬天,最暖和。”
或許從前不止冬天冷,蕭京野從不畏寒,甚至已經習慣了冰冷的感覺便使夜水灣一年四季溫度都格外清冷。
今年,時今棠在身邊,就是彆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