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解釋完,又想起剛才她說要一把二胡時,皇後娘娘並沒有表示驚訝或者反對,那這個二胡晦氣的說法,應該隻是雲影郡主個人的故意行為。
她心下稍安,沒再繼續給雲影開口的機會,直接朝著坐在上位的皇上說道,“臣婦就用二胡拉一曲《賽馬》,祝願皇上身體康健、萬事勝意,也願我大乾王朝一馬當先,永遠繁榮昌盛。”
說完,夏天手臂輕揚,二胡那獨特的聲音就如同一匹駿馬奔騰而出。
《賽馬》本來就是節奏比較歡快激昂,隨著夏天手指在琴弦上翻飛,仿佛讓人看到了千軍萬馬在草原上飛馳,馬蹄揚起了陣陣塵土。
夏天身體隨著演奏擺動,眼眸微眯,似乎已沉醉其中。
眾人包括皇上在內,都被夏天這二胡曲子震撼了,心神隨著琴弦撥動而激動跳躍,似乎真的置身於激烈的賽馬場中,緊張而熱烈。
一曲結束,現場寂靜無聲,幾息之後才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一名將軍沒等皇上說話,率先開口,“這曲子真是聽的人酣暢淋漓,比本將軍上陣殺敵還痛快!”
“沒錯,相比咿咿呀呀的曲子,我還是喜歡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另一人附和。
“聽這位夫人說這首曲子叫《賽馬》,剛才似乎真的聽到了駿馬奔馳、嘶鳴的聲音。”又一人說道。
聽著眾人的讚美,沈念原本握成拳頭的手也漸漸放鬆,眼睛盯著場中的夏天,嘴角的弧度也越翹越高。
皇上咳了一聲,打斷了底下人的討論,笑著誇讚道,“沈夫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太後也笑著附和,“不錯,確實出乎哀家意料。沈夫人這是專門學過二胡?”
夏天站起來,端莊地向皇上和太後行了個禮,才不疾不徐地回道,“謝皇上和太後娘娘誇讚。臣婦祖父比較喜歡拉二胡,所以臣婦也會一點。”
這她倒是沒有撒謊,原主的爺爺夏老漢的確會拉二胡,農村誰家辦喪事,大多會請嗩呐和二胡吹奏,夏老漢年輕時也經常被人請去拉二胡,不過年齡大了後就不怎麼拉了。
不過原主並不會拉二胡,夏天的二胡還是自己工作之後,專門報名學習的。
有一段時間還特彆癡迷,經常照著網上的視頻練習。
“沈夫人這可不是會一點,這是相當精通才對。”皇後娘娘也笑著誇獎了一句。
雲影郡主看到連皇上、皇後和太後娘娘也開始誇讚夏天剛才拉的曲子,心裡更加不得勁,本來是想讓她當眾出醜,也讓沈念看看他的夫人和大家小姐的差彆。
可是現在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她在眾人麵前出了一次風頭。
心中懊惱,於是裝作不解的問道,“剛才沈夫人還說自己出身鄉野,不會彈琴,這會怎麼又會了?”
夏天淡淡地看了雲影郡主一眼,“這不是郡主盛情相邀,臣婦不好推辭,隻能獻醜了。”
“沈夫人真是客氣了,雲影可沒有這麼大麵子。”雲影郡主語氣嘲諷的說道。
坐在雲影旁邊的睿華長公主看雲兒一直針對這位沈夫人,就已經猜到了原因。
怕她盛怒之下再說出什麼更加丟臉的話來,趕緊拉了一把自己的女兒,笑著看向太後打岔,“剛才皇嫂可是說了,沈夫人彈奏的好的話要重賞,剛才這曲子我們可是都覺得非常的好。”
太後笑著看向台下,“哀家當然記得,陳嬤嬤,把哀家那把玉如意拿來,賞給沈夫人。”
“是。”陳嬤嬤取來玉如意,夏天跪下雙手接過,跟太後磕頭道謝後才站了起來。
這時睿華長公主又故意打趣道,“皇嫂太偏心了,剛才這麼多才藝出眾的孩子,竟然隻賞賜了沈夫人,看來還是沈夫人更得皇嫂歡心啊!”
“睿華你呀可彆吃醋,其他的孩子也很好,隻是沈夫人剛才的那首曲子哀家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確實更加出色一些。”
皇上也好奇問道,“沈夫人這曲子是何人所作?”他確實也沒有聽到過。
“臣婦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隻是聽祖父彈奏過。”夏天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沒人知道這首名曲,隻能把這個推給原主那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爺爺了。
皇上一聽夏天也不知道是何人作的,便也沒有再追問,或許是隱藏民間的哪個能人所為。
自古以來,就有些有才華又淡泊名利的人經常隱匿在市井之中,活的瀟灑恣意。
表演結束,夏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繼續欣賞其他人表演。
場上的氣氛就在某些人刻意的插科打諢下逐漸熱鬨起來。
剛才夏天的一曲《賽馬》驚豔了在場所有人,沈念本來還挺開心,可是聽到雲影郡主的話又不高興起來。
真是什麼人都敢隨意挑釁了。
這一刻他竟然無比強烈的想讓手中的權勢更加強大一些。
等她在他身邊坐好,他才伸過右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夏天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剛才被雲影郡主影響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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