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過之後,洛虹望向石桌上的瓶瓶盒盒,其中的丹藥和靈材都是難得一見的蠻荒佳品。
若是放到拍賣會上,少說也值個七八百萬靈石,也難怪堂堂煉虛修士也會動邪念,想要將其貪下。
倒是那老雜毛最後拿出的赤血龍紋令,讓洛虹分外摸不著頭腦。
看他的樣子,這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也是對方最想貪下來的。
“隴家搞這麼大動作,其餘大勢力不可能不關注,正好我已算是一名合格的寶符師,有理由提出兌換金篆文解讀之法的請求了,便順便問問情況。”
常人若是突然提出兌換銀蚪文和金篆文的相關秘術,那肯定會被懷疑手上有金闕玉書,但寶符師為了精進符道,本身就要參研銀蚪文。
洛虹這次就是打算頂著寶符師的名號,同時兌換這兩種法則文字的解讀之法,這樣旁人最多以為他好高騖遠,不會聯想太多。。
收起石桌上的靈物,洛虹回洞府略微收拾了下東西,便開啟了所有禁製,飛升遁出了大陣。
剛從大陣出來,洛虹便見向之禮二人還未離去。
他二人方才雖沒直接動手,但能夠聲援一二,就已經相當夠意思了,不禁讓洛虹覺得沒白帶他們一同飛升上來。
“洛師弟,那位孔前輩可有為難於你?
師弟不必顧忌,我等三人若是聯手,煉虛初期的修士也不是不能一戰的!”
向之禮這些年也是快忍到極限了,見洛虹被人打上門,更是讓他認清了靈界的殘酷,便想順勢亮亮肌肉,免得被人當成軟柿子捏。
“不錯,太一門可不懼真龍觀,此事我們占理,是該強硬一些!”
白雲洲也是深以為然,戰意騰騰地道。
“向師兄和白道友都有心了,不過那位孔前輩此番前來鬨事乃是彆有用心,目的是為了逼迫洛某替他做事。
眼下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們最好是不要有過激的舉動。”
看他二人的樣子,洛虹便知他們這些年裡也遇到了不少惡心人的事不過這件事相當複雜不適合用來亮明肌肉當下便勸阻道。
“嗯?洛師弟難道是妥協了?”
向之禮十分意外地問道。
“當然沒有,隻不過是那位孔前輩自以為他吐出的那些外物足以打動洛某,更認為洛某會畏懼他背後勢力的淫威罷了。”
洛虹冷哼一聲道。
他可不會因為對方一句“後果自負”就怕了等他弄清隴家在搞什麼鬼,若是應當拒絕定是不會猶豫的。
聽聞此言向之禮二人頓時有所明悟。
在洛虹出來前他們便向周圍的道友打聽了一番,了解到這孔姓真人不是第一次這麼乾。
原本他們還萬分疑惑但現在卻是完全想通前因後果了。
這孔姓真人先是隨便找個由頭發難,然後上門將人逼得萬分狼狽後,再讓對方眼睜睜看著他依靠背後勢力在天淵城享受的特權徹底摧垮對方借助自身或是外力反抗的念頭。
隨即他就提出條件讓對方替他做事從而換得他的既往不咎。
被盯上的修士這時沒彆的辦法,便隻能答應以求消災。
“洛師弟果然頗具傲骨,不過該冷靜的時候還需冷靜一些,先忍他一時待我等修為咦?洛師弟你你什麼時候突破的化神中期!”
向之禮見洛虹態度強硬的過頭了,正想勸解一番突然發現洛虹的氣息有些不對,細細一感應後不由驚呼道。
“什麼?”
白雲洲聞言頓時一驚,神識探過後不禁露出羨慕之色地道:
“竟是真的!洛道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等喜事也藏著掖著,難道不該慶賀一番嗎?”
“哈哈,洛某也是最近幾年才僥幸突破,此前一直在閉關鞏固修為,不是有意相瞞的。
等洛某此番回來定邀向師兄和白道友來府中暢飲!”
洛虹爽朗一笑,當即定下約定道。
“如此便說定了!師弟既有要事在身,為兄今日就不叨擾了,且先回去閉關。
說不定下次再見之時為兄也能有所突破。”
“那白某也不能落後,這便先行一步,告辭!”
說罷,白雲洲就化為一道白色遁光,往自家洞府而去。
隨即,向之禮也沒多說,拱手一禮後便也飛遁離去。
好家夥,這就卷起來了,看來我是刺激到他們了。
不過想想也是,我之前的修為比他們還低一些,這突然間超過了他們一個小境界,確實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與此同時,飛靈殿三層,黑炎樓的暗室之中,筱虹正神情凝重地站在一麵雕刻著秘符的牆壁前。
而在她身前,則是八個用麵具遮臉,身穿相同服飾的黑鳳使。
“此前交代的任務可有消息了?族裡這次催得很緊,可容不得我等半點懈怠!”
見人到齊,筱虹當即肅聲詢問道。
“稟樓主,經過我等多方探聽,隴家這次毫無疑問是在籌備龍血試煉,可這合作之人著實不好找。
那些人族化神全都畏懼隴家勢力,我等隻要稍作試探,他們便無一例外的警惕起來,根本不給一點機會!”
其中一個麵具上標有“二十六”的黑鳳使似乎頗有威信,當下代表所有黑鳳使道。
“既然實在沒辦法合作,那就試著派人頂替,事關重大,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次的任務!”
筱虹如何不知其中的困難,但她接到的命令就是一定要派人混入這次龍血試煉,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是!我等這就挑選幾個目標!”
二十六雖暗暗叫苦,可也隻能答應道。
而就在秘議進行到一半之時,暗室中的傳送陣卻突然亮起了靈光,這頓時就讓眾人緊張起來。
隻因天淵城的所有黑鳳使此時都在暗室之中,所以這時闖入的人肯定有著極大的問題。
迅速地互視一眼後,八位黑鳳使便要包圍過去,以便能第一時間製住闖入者。
“且慢,來的不是敵人。”
筱虹掌控著黑炎樓的全部禁製,察覺傳送陣有異後,她立刻就通過禁製感應到了來人。
隨即,她便驚訝地發現,來人竟也是黑鳳使的一員,並且愣了一下後,她才反應過來那是誰。
這倒也不怪她,畢竟這位黑鳳使自從上次報到後,已經四十多年沒露過麵了。
“來新人?”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