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餘霓好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就驚恐無比地道。
可惜,洛虹已經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神念一動,就將其挪移到了血海上方。
下一刻,一道驚濤拍來,就將其拖入了血海深處。
而後,一個巨大的漩渦就在血海之上出現,煉化起了餘霓。
與此同時,在靈界角蚩族境內的某處神秘宮殿中,一座被重重禁製包圍的巨樓的最高層處,突然傳出了一道驚呼聲。
“怎麼可能!神鐘真靈為何沒有破空而回?!”
雖然閣樓外的金甲甲士看不到屋內的情景,但單從這驚怒之極的語氣來看,也知當下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畢竟,他們可是極為清楚,此刻屋內的三人都是族中輩分極高的大乘老祖!
“盧婦人彆那麼激動,先喝杯茶。”
屋內,一名身穿白袍,眉宇間生有一塊青斑的老者,卻一邊揮出一道隔音禁製,一邊仍是平心靜氣地道。
“士心兄,那可是神鐘真靈,一旦有失,可是會有損迷天鐘威能的!”
方才驚呼出聲的中年美婦卻根本靜不下心來,當即高聲強調道。
“若隻是損失一道神鐘真靈,族中還能拿出一些靈材,令其恢複過來。
可要是五道都損失了我們隻怕沒法向那位大人交代。”
屋中的第三位角蚩大乘,一名白麵無須,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當下不急憂心忡忡地道。
而就在他們三人圍坐的那張翠綠玉桌之上,正漂浮著一口雪白的巨鐘。
此鐘足有一丈之高,除了大小外,其形狀和顏色都完全與蜀黎所驅使的那口小鐘一樣。
顯然,此鐘就是蜀黎那件玄天聖器的本體——迷天鐘!
此時,在玉桌下方的地麵上,還並排銘印著五個微型法陣,但其中隻有四個仍閃動著金光,另一個卻是完全破碎了。
原本見到法陣破碎,中年美婦還隻是秀眉微蹙,並未太過失態。
但等了片刻,卻不見煉入玄天聖器中的迷天鐘真靈回歸,她才一下就急了!
“二位稍安勿躁,廣寒界中最多就會出現一些聖階的存在,那個隕落的小家夥定是不幸落入了某個仙禁之中,才會在死後使得神鐘真靈也一並被困。
這種情況怎麼想都不可能重複發生,所以隻能說胥兄是多慮了!”
青斑老者之所以能坐得住,便是因為他相信有小迷天鐘在手的核心弟子,即便是遇到聖階的存在,也有能力自保。
而且,他們還嚴加吩咐了其餘弟子,必須聽從核心弟子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所以,青斑老者不認為當下隕落的這個核心弟子,乃是死於異族或是凶獸之手,而是應當落入了某個險地,被廣寒界的仙禁所害。
“希望如此吧。
畢竟,若隻是少了一枚,我們還能借助那位大人的力量,勉強完成大計的!”
中年美婦修為再高也去不了廣寒界,當下便隻能自我安慰道。
“士心兄的猜測確實有理,但如果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胥某就隻能通知那位大人了。
到時,還請士心兄切勿阻攔!”
藍袍男子聞言也點了點頭,認同了青斑老者的推測,但隨即又將醜話說在了前頭。
“這個自然。”
青斑老者目光閃動著,澹澹應道。
說罷,三人便又閉上了雙目,繼續在屋中盤坐修煉起來。
而在廣寒界中的洛虹,當下也猜到了,自己大概率已經驚動了角蚩族的高層。
不過,他對此可是毫無懼意,反正對方又不能親自到廣寒界來阻止他。
從幽冥洞天中出來後,洛虹很快就找到了韓立,他此時正在給柳水兒喂服丹藥,溫香軟玉摟了個滿懷。
“洛大師,那海王族女子可已授首?”
柳水兒因為半路被洛虹用一發神識衝擊敲暈,並未看到後麵洛虹大發神威的樣子,隻以為周圍殘破的天地乃是遺跡空間塌陷後,引發的空間風暴造成的。
而她當下最為擔心的,就是隱匿手段厲害無比的餘霓。
若不將此女滅殺,很難說像之前那樣被一群角蚩族修士圍攻的情況,不會再次發生。
“很可惜讓她給跑了,二位今後恐怕得一直小心一些了。”
洛虹身披赤金靈焰,當下神色憤恨地搖了搖頭道。
“哎!若我沒看錯的話,那女子倚仗的乃是海王族的玄天聖器——羅天貝。
玄天聖器的厲害,確實非人力所能及,洛大師不必將這次失利,太過放在心上。”
替洛虹說了句話後,柳水兒便起身朝著他和韓立,分彆躬身行了一禮。
“此番小女子能夠活命,全靠二位道友擊退了那些角蚩修士,還請受小女子一拜!”
“柳仙子不必客氣,當時的情況,韓某也多在自保,並未照顧仙子太多。
隻是可惜了石道友,當時韓某帶著仙子逃離時,沒來及將他也帶上。
眼下,他隻怕已在空間風暴中屍骨無存了!”
韓立拱手回了一禮後,便麵帶惋惜之色地搖頭道。
聽聞此言,柳水兒臉上卻是略微閃過了一絲異色,畢竟她看得很清楚,石昆是被金毛巨猿一嗓子吼死的。
空間風暴隻不過是幫忙毀屍滅跡了而已。
“哼!石兄禍心暗藏,此番彆說是死於角蚩修士之手,就算沒事,等回到雲城後,我也會向家師告狀!
眼下他屍骨無存,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柳水兒與石昆最大的區彆就在於會審時度勢,所以當下十分聰明地咬定了,石昆就是死於角蚩修士之手。
“行了,那家夥死了最好。
既然此間事了,洛某便與二位就此彆過了。
數月後,雲城再見!”
說罷,洛虹便沒有一絲留戀地化作了一道黑色遁光,朝著天邊而去。
隻是最後給韓老魔傳音了一句:
“韓師弟,為兄要去乾件大事,你今後在此界若再遇到角蚩族修士,還請儘量避開,以免影響為兄的計劃。”
“師兄放心,韓立定然不忘!”
韓立雖不知洛虹具體要去做什麼,但從其認真之極的語氣中,也是不難體會出一絲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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