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言一出,張丞相立刻拱手賠罪,道:“請王上恕罪。”
“丞相何罪之有?”梁王反問道。
“老臣不應該讓孫兒和將軍府有太多瓜葛,隻是書之和詞宋同為顏聖書院學子,二人有同窗之宜,書之在書院,也時常受到詞宋照拂,二人友誼深厚。而書之自有生長在青州,其父母至今尚在青州城,書之聽聞詞宋要前往青州時,
便懇求老臣,想要讓書之當詞宋的車夫,以儘同窗之誼,順路探望一下父母,老臣本是不許,但實在拗不過書之,便應允了。”
張丞相說著,一把撩開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自己的雙腿,而後跪在地上,低頭叩首。
“丞相年事已高,莫要為此事所累,本王不過隻是好奇,隨口一問而已,丞相又何必放在心上?”
梁王從座椅上起身,走到張丞相的身邊,雙手將其扶起,“丞相可要養好身體,如今國戰在即,本王還指望丞相能夠分憂國事,為大梁出謀劃策。”
“老臣必定竭儘全力,助王上成就霸業。”張丞相急忙回道。
“不是輔佐本王,而是輔佐大梁。”梁王回道。
“臣明白。”
“有丞相在,大梁無憂矣。”
梁王拍了拍張丞相的肩膀,而後親自將張丞相送出書房。
回到書房之中,梁王再次坐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怪不得人人都說張丞相有觀相之術,識人之明,光是詞宋這邊,他便已早早的安排了自己的子孫,當真是一手好棋。”
“你沒必要如此提防張丞相,最忠於大梁的,除去我詞家外,便是這張丞相所在的張氏一族。”
詞銘心的身影出現了書房之中,他先是對梁王拱手行禮,而後繼續說道:“當然若非張丞相力排眾議,堅決保留詞家“將軍”一職,現如今,詞家是否存在還尚未可知。”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簡單的提醒他一句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未來朝堂之上,他最大,年長有年長的好處,也同樣有壞處。”
第(1/3)頁
第(2/3)頁
梁王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如今衛老頭和墨老頭兩個倚老賣老,冥頑不靈的老東西死了,大梁國的朝堂也算是穩定了下來,就算現在就將王位傳給天兒,他也應該能夠安穩的坐上這王位。”
“話雖如此,世子殿下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待到天兒歸來之日,便是我大梁兵發韓國之時。這天下,遲早都是我大梁的的,本王現在也隻不過是替天兒儘可能掃清內部障礙。”
。。。。。。。
在馬車內的詞宋也發現了車夫是張書之,主要是張書之的聲音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低沉沙啞,帶著一股濃鬱的關東腔。在他開口的瞬間,詞宋便聽出了是他。
“選拔之戰?那是我一個秀才境界的學子能夠參加的嗎?我又不是你這樣的天才,還是等到下屆五院茶會的時候再說吧,畢竟五年後我也才二十二歲。”
張書之此刻已經摘下了鬥笠,他戴這鬥笠,為的是防止被中州城內的其他人看到,屆時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而他想給詞宋當車夫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他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以及青州內的那些一同長大的好友了,他來中州城已經三年了,三年他沒有回過一次家,所以當他聽到自己爺爺說,想讓自己當詞宋在青州的向導時,他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