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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詞宋一行人被張晚之邀請到大堂之中閒聊,張書之坐在主座上,張晚之的夫人齊欣坐在次座,詞宋與墨瑤坐在客座,張書之則是站在張晚之也開始當著詞宋的麵數落起張書之。
“書之,在你被丞相接走後不久,老夫便收到了丞相的書信,他說你剛入中州城,性格跋扈,行事囂張,不僅日日夜不歸宿,還整日與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飲酒作樂,可有此事?”
“父親,我。。。”
張書之聞言,連忙看向自己的父親,張晚之卻自顧自的說著。
“最可恨的是,當街與人產生衝突,衝突的對象還是詞少將軍,而你仗著自己有些文道天賦,加之攀上了丞相這層關係,不僅出言侮辱詞少將軍,還連帶上了詞將軍,可有此事?”
張書之聽罷,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張晚之的麵前,“父親,孩兒,孩兒知錯了。”
“伯父,其實我和書之的矛盾,是一場誤會,我們已經。。。”
“詞少將軍不必為他求情,老夫也並不是故意做戲給少將軍看,事關家風,理當嚴懲,還請您不要插手。”
張晚之對詞宋拱手,語氣嚴肅的說著,一旁的詞宋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張書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將頭死死埋在地上。
“書之,君子者,理當如何?”張晚之轉頭質問張書之道。
“君子者,當行端方之事,做端正之人,行無愧於他人,無過為己所出,理當言行端正,潔身自好,方可問心無愧。”張書之低下頭,一字一句的回複道。
“好,好一個行端方之事,做端正之人,真是沒想到你還記著這些,我且問你,你入中州城後,可曾做到這些?”
“父親,我。。。”張書之臉上的愧疚之色更甚。
“此等行事,如何配得上君子二字?如何配得起一身學問?聖賢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難道你真的以為,攀上了丞相府,你便是鯉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看來往後這顏聖書院也不必再去,今日便收拾包袱回家,往後好好修煉德行。”
“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隻是沒有見過中州繁華,一時被迷了心智,往後孩兒絕對不會再犯,求父親饒命。”張書之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而後抬起頭,滿臉哀求的看著張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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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張書之如此模樣,身為他母親的齊欣也終於坐不住,開口勸說道:“晚之,這話說的太重了些吧,書之這孩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平日裡你管教的嚴,加之中州繁華,這孩子初來乍到,難免有些忘乎所以。”
聽到齊欣的話,張書之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他看向齊欣,輕聲道:“夫人,你還是太寵書之了,你想想,中州那種地方,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是家世顯赫,王公之後,萬一日後真的惹到了什麼大人物,性命堪憂啊。我如此訓斥他,也是為了能夠讓他早日明白這些道理,也好過將來遭人報複。”
“但你的話說的太重了,你看看把孩子嚇得。”
“好,我語氣溫和些。”
張晚之點頭,隨即轉頭看向張書之,道:“書之,我希望你能記住,名義上,你是當今大梁張丞相孫兒,但在你文道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前,你根本不可能入族譜之中,所以這孫兒身份隻不過是徒有虛名。莫要把張丞相當成你的後盾,你真正能夠依靠的,其實隻有你自己。”
“可爺爺他對我很好,哪怕我犯了錯,也不會怪罪我,還說我們之間的祖孫之情,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撼動的。。。”
“傻孩子,張丞相若是真的對你好,真的很疼你,那為何會在你九歲之前,沒到這青州看過你一次?”齊欣也在此刻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