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來救場,王春燕鬆了口氣。
胡光宗卻傻不愣登地回答:“不管咋來的,我媽給我就行了,我是她兒子,接班頂替不是正常的嗎?”
就喜歡這樣的孩子。
明二妮笑容更深了:“你年紀小,可能不知道,春燕她這工作,是她爹王成勇去世了傳給春燕的。”
圍觀的人瞪大了眼。
這走向和大家想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後母繼子為了工作大鬨百貨商店,咋變成家庭倫理劇了。
胡光宗不傻,他立刻蹦起來:“你說謊!媽說她是自己進來的,再說你們王家怎麼舍得把工作給媽?!”
明二妮歎了口氣:“沒法子,孩兒她爹去世的時候,你舅舅還小,我想著春燕先接班,後麵給她弟,誰想到你舅舅爭氣,拜了汽修師傅學藝,這個工作就一直讓你媽乾著了。”
乾著乾著,十幾年了胡家就認為這工作是胡家的?
給胡曼兒這個親外孫女,明二妮還能忍,給這小白眼狼那是不可能的!
吃瓜群眾將信將疑。
畢竟誰家那麼闊,把工作給女兒帶去夫家十幾年沒聲張?
明二妮知道大家夥不信,於是微笑著說:“綿丫頭,煩請你去鋼鐵廠,請一下六組組長吳老頭過來。”
被點名的向綿綿一臉驚訝,啊,她一個吃瓜的怎麼也有戲份?
“你就跟吳老頭說,帶上十三年前那張工作證明來百貨商店一趟。”明二妮微笑著鼓勵她。
向綿綿知道任務裡說的要保住王春燕的工作,估計就是這次了,於是放下吃瓜的心情跑去鋼鐵廠。
明二妮繼續跟大家解釋:
“王成勇之前在鋼鐵廠上班,他做的是力氣活,鏟煤到鍋爐裡燒,雖然熱了一點,但一直身體很好,
突然有一天,鋼鐵廠來人說他去世了,我以為玩笑呢,去了才發現,人真的走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幾個……”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圍觀的人裡麵婦人居多,也有跟她一樣的苦,於是有人給她遞上帕子擦眼淚。
明二妮想起當時的無助,男人去世後的各種艱難,是真的淚水止不住。
她哽咽著繼續說:
“那鋼鐵廠好心給了賠償,還把孩兒他爹的崗位也留著,說給兒女繼承,我家春生才12,不到年齡乾不了重活,
算來算去,就春燕這個大女兒16了挺合適,可一個女人怎麼去鍋爐鏟煤?那裡都是男人,熱了打赤膊的。
我就跟吳老頭的媳婦換了崗位,吳老頭媳婦在咱百貨商店,她兒子要鋼鐵廠的工作崗位,我倆巧了,都挺滿意。”
難怪說要請吳老頭過來,明二妮自己手裡也有一份工作證明,但是知道大家不會聽她的一麵之詞,第三方作證才有用。
“這換工作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們就沒聲張,是我讓你媽對外說的,靠她自己進的百貨商店。”
明二妮交代了前因後果,大家夥都覺得合理。
誰會傻不愣登出去宣傳自己的工作是跟彆人換來的?鬨大了,單位知道了搞不好就是開除。
因為換工作嚴格來講是違法的,偷偷摸摸成功了還好,大肆宣揚彆人是可以去舉報,讓這倆工作全下崗的!
可這會兒胡光宗大鬨王春燕的工作,明二妮不說也得說了。
不然胡家真以為這工作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把王家放在眼裡。
胡光宗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慌忙看向王春燕。
王春燕才懶得理他,給麵子喊聲兒子,不給麵子還要他這倒黴兒子乾嘛?添堵嗎?
王春燕低下頭:“娘怕我走漏風聲,還是領著我進了百貨商店才說的。”
這一點倒是真的,她那時候跟胡光宗這小子一樣藏不住事,還是後來才知道工作是接班頂替她爸的。
沒空吃瓜的人,隻能咂咂嘴聽了個大概就走,家裡還有事要忙。
大部分卻耐得住性子等,非要吃完這整個瓜,回去好跟人吹噓。
還有機靈的人趁機找了相熟的櫃員借了板凳,買了包瓜子就開始磕,把王家那點事和胡家那點事翻出來嘮。
久遠的瓜肯定記不得了,可半年前的胡嬌嬌大家還沒忘,很快就有大媽嗤笑:“這小子跟他堂姐一個樣,不是什麼好玩意。”
“誰家小子惦記後媽的工作啊,再說了,春燕一直說家裡在給他找工作了,明顯有法子解決,非要來逼他媽讓位。”
“跟胡嬌嬌一個德行唄,一個為了工作跟男人睡,一個為了工作大鬨後媽,都是癟犢子。”
眾人越說越離譜,開始無差彆攻擊胡家的每一個人。
胡光宗哪受過這種氣,上去就要跟她們理論,但是一個少年怎麼可能說得過幾十個大媽,再來一百個胡光宗也不是對手啊。
他被說中痛處還想打人,大媽們就更不怕了,誰不是身經百戰?
躲得飛快,但是也不影響嘴裡說著胡家的八卦,差點把胡家爺爺的八卦都翻出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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