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其實是有期限的,一般工人手裡的都是一年為期限。
到了年底還不用完,票就失效了,所以置辦年貨是每個家庭重中之重的事情。
家裡孩子多的家庭會分開排隊,確保能及時領到物資,等向麗麗他們幾個人去的時候,現場已經排起了長隊。
“每年都這麼多人,啊,趕緊去排隊,越來越多了!”向麗麗驚呼一聲,立馬衝向肉的那一隊。
米、肉、煤炭和糖,這些是生活不可缺少的物品,按照張及第的安排其實他們還有第二輪排隊,但是這四樣是必需品。
四兄妹各自找好對應的隊伍,把小板凳一放,縮著手和脖子放進棉襖裡,在冷風中排隊。
幸好現場人多,人群密集,冷風吹來相對沒那麼冷了。
不過向綿綿還是怕冷,她在新世紀一直都有空調,沒吃過這種排隊吹冷風的苦,誰會為了十幾斤糖吹幾個小時冷風啊?
不排隊也不行,沒物資吃。
她隻能慶幸自己買了新毛線,讓二姐給她織了毛線衣毛線褲,又把棉襖也換成新棉襖,比較防寒。
凍腳的棉花布鞋也重新做了一雙,這會兒還算暖和。
去年她沒什麼小金庫,一身舊衣服來排隊買年貨,回去就感冒了,拖拖拉拉半個月才好。
今年有了係統儲物格,雖說隻有十格,但是倒買倒賣下還是攢了些錢,自然舍得把全身都換新。
沒多久,向綿綿就排到了最前麵。
她一看,哦,原來今年換新裝備了啊,難怪這麼快。
以前是那種散裝的白糖,一個大缸裝著,工作人員要稱,多了少了還要重新加或者減,又要數票和錢,當然慢。
今年的白糖卻不一樣,是用塑料袋一包包裝好了,封口的地方是用鋸刀燒熱了,在封口處一摁,自然就封好口。
一包就是一斤,來的人給了多少斤糖票就是多少包,當然快。
工作人員是個大嬸,她不耐煩的說:“要幾斤?”
“二十斤,我看到還有冰糖,冰糖也來五斤。”向綿綿遞出錢和票,裡頭還有她賺來的小金庫。
大嬸側目了一下,不過這年頭多的是沒分家的大家庭,二三十個人的都有,湊湊票自然有這麼多。
她飛快數了二十包白糖,又從後麵敲了五斤冰糖上稱,秤砣稍稍有點翹起,大嬸也懶得管,直接倒進向綿綿的糖罐子。
“二十斤白糖,五斤冰糖,收你二十五斤糖票和二十五元錢,行了,下一個!”
是的,糖比肉貴。
同樣有票的情況下,豬肉8角一斤,糖卻1元一斤,不再是新世紀肉比糖貴。
也能理解,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物價,想想金才5元一克。
以豬肉來算,在這個時代8角一斤,在新世紀是10元一斤,金同比例換算一下,也才60元一克。
還真沒見過60元一克的金子。
向綿綿抱著糖和糖罐子艱難擠出隊伍,跑到偏僻處,把屬於自己的十包糖收進係統儲物格。
她也愛吃糖,可惜沒有糖果,不然也要換一些。
收好東西,向綿綿走出來就看到了正在排煤炭的向立華身邊,有了個板車。
她走過去,先把糖放下:“四哥你哪來的板車?大哥不是去大嫂家了嗎?”
向立華撇嘴:“我小夥伴的,他鬨肚子去廁所了,交代了車給我,等會兒我們一起領煤炭,我看他偷懶去了!”
“沒事,互幫互助嘛,咱有車也方便。”向綿綿隻能安慰他。
“幺妹你今天好快,糖這麼好領嗎?”
向綿綿點頭,指了指袋裝糖:“是啊,他們改進了包裝,用塑料袋一袋袋裝好了的,不用稱方便得很。”
向立華眼睛一亮:“幺妹你跟那邊紅頭繩,下巴有顆痣的小姑娘說說,是這家夥的妹妹,跟她說讓她彆排鹽這條隊伍,去把糖先領了,到時候沒了就完了。”
年貨並不是無限量供應,沒了就真沒了,所以這麼多人排長隊也要來領物資。
他說得小姑娘比較好找,向綿綿去跟她說了,小姑娘眼睛一亮,立馬就放棄排隊去買糖。
向綿綿順理成章的占據了這個位置,排隊買鹽。
雙方都很滿意,小姑娘買到糖回來,向綿綿正好也買到了鹽,抱著鹽罐子。
兩人在向立華的板車前相遇,小姑娘嘰嘰喳喳:“幸好姐姐和我說了,我去的時候就十二包糖,再晚點就沒我的份了!”
冰糖雖然在缸裡還有,但是白糖多方便,使用場景更多,所以小姑娘很滿意。
她也不在乎自己要重新排隊買鹽,反正鹽的供應多,不擔心沒有。
向綿綿隻被安排了買鹽和糖,現在沒什麼事了,向立華卻除了煤炭還有個任務,買兩個臉盆和臉盆架。
他把錢和票給向綿綿:“幺妹,我還沒排到煤,你幫我去排隊,喏,在那邊買臉盆和臉盆架,給大哥結婚用。”
票是工業券,兩個臉盆就是兩張,臉盆架是木頭製成,隻用錢就行。
向綿綿哦了聲,乖乖過去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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