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汪四娘相熟的人,一邊攔住她一邊嬉笑著說:“四娘該不會心虛了吧,這幫著老汪殺人滅口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她一個普通婦女哪敢殺人?
她就是不想這妮子再瞎咧咧,把汪家那點事全抖摟出來而已。
汪四娘總算體會到老汪的無奈,剛剛倒地那一陣,她一個老婦人還抻著腰了,連跟老汪一樣撒潑打滾都做不到。
這裡沸騰的跟燒開熱油的鍋滴進水了一樣,到處都是嘈雜的議論聲。
鬨了這麼大一出,齊雨她媽終於知道消息,匆匆趕過來走到齊雨身邊。
齊媽身上衣衫破舊,佝僂著背,看著老相,臉上皺紋溝壑,哭著說:“妮兒啊,咱算了,彆說了成不?你想想弟弟妹妹都要婚嫁……”
她全然不顧齊雨身上的狼狽。
“忍忍忍,你每次隻知道叫我忍!那我呢,我受這麼大委屈,你們怎麼不知道叫彆人忍一忍!”
齊雨尖著嗓子大叫,雙手在空中淩亂揮舞著,臉上的瘋狂叫人看了不忍。
她眼神裡充滿了要把世界毀滅的暴虐,憤恨這裡的不公。
憑什麼她會來這個鬼地方!她在現代多美好,隻工作不找男人根本沒問題,她倒了八輩子黴才會穿越!
大多數人心疼的看著齊雨。
這姑娘明顯被逼瘋了,才會這麼不管不顧的戳穿老汪和齊家之間的遮羞布,完全不給兩家留活路。
都是大院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都會給點麵子情,一般不會把事情做絕。
齊媽歎了口氣,神色多了慌張無措,手顫巍巍的想扶住齊雨:“妮兒,你爸他也沒辦法,你跟老汪好好過日子不成嗎?”
女人已經習慣了為家庭付出,為兒女隱忍,被欺負了隻想著忍過去就好了。
卻不知道有些人變本加厲的折磨你,就是因為你好欺負,不反抗。
看著這位一臉為了她好的媽媽,齊雨比對著老汪還要心碎,奇怪的是,她眼裡連一絲淚水都擠不出來。
可能哭乾了。
齊雨打開她的手,緩緩地搖頭,眼神裡帶著決絕:“不可能,我就是要老汪在這裡混不下去!”
她狠狠心挪開視線,不再看齊媽。
雖然齊媽處處維護家庭,為此不惜委屈自己,可這有什麼用呢?
不能給她愛護,眼睜睜看著她嫁一個大一輩的人,再溫柔的親情也是時候斷絕。
眼看齊雨還要再說,老汪這會兒已經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狀態了,猙獰的臉色感覺他要吃人。
看守他的壯小夥很多,愣是被他撂倒四五個。
也不知道瘦成乾的老汪怎麼個回事,力氣這麼大?
可惜現場人太多了,任憑老汪怎麼努力,也完全突破不了防線。
齊雨安全的待在另一個角落,看著老汪垂死掙紮:“知道為什麼我爸非要我嫁給老汪嗎?因為他倆抽dà煙!”
人群倒抽一口涼氣,當即嘩然。
一個偉大的國家從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
有個街道辦管事的嬸子站出來,語氣嚴肅地問:“齊雨你知道什麼是抽dà煙嗎?你能確定嗎,他倆會不會抽的是煙?”
dà煙和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煙是人無聊了,沒事乾了拿出來的消遣,在場的男士80以上都抽過,可以說相當於全民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