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婷不是很情願,她早就打算好了,跟王慧蘭買這金鎖,給娘家人炫耀一下自己在向家多麼的受寵。
順帶從婆婆那裡撈一筆,難道長孫周歲,奶奶擺兩桌就行了?
沒點其他表示?一點長孫的排麵都沒有!
她把兒子往上抱抱,口中呼出熱氣:“你傻啊,又不是給他戴,留著日後長大了,想乾啥都行。”
盛世賞玉亂世藏金,金子的保值能力從來都是杠杠的。
向立國仍然不同意:“一個金鎖花掉半年工資,這誰舍得?咱不止有誌要養,有鳳和以後的孩子咋辦?”
養了女兒四年,他對貼心小棉襖一樣的大女兒愛的不行,兒子也疼愛,但是幾十上百的金鎖,任誰都要考慮下。
“也不買貴的,就買個十來克,六七十塊錢,多有麵兒?”
向立國不想聽這些,語氣裡帶著不耐煩:“都說了不買這個,你換一個。”
一個奶娃娃,買什麼金鎖?
那是普通人家能過的日子嗎?他媳婦真把家裡當地主了?
傳出去影響多不好,鄰裡左右隻要知道了,保不準就眼紅去舉報你,再要麼就是露富遭竊。
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呢,想讓一家人都處在危險中嗎?
王春婷沒有想到向立國這麼堅定,她沮喪地撇了撇嘴:“讓娘給孫子買唄,偷偷給咱,我又不會到處去說。”
向家15套房在收租,每月75元的租金收入都在張及第手裡,一個金鎖算什麼?
不就一個月的租金麼,又不是買不起!
向立國失望的看著媳婦,覺得她麵目全非:“你究竟咋回事,自從生了有誌,回去上班你變了個人一樣?”
婚後除了爭奪向立國的工資支配權,王春婷一直表現的很好,現在怎麼還盯上了娘的錢?
“哎呀,娘總要給長孫表示點心意吧?我又不要多,一個金鎖連……”
向立國閉上眼不想看她,站住不動了,語氣冷漠:“連什麼?說來聽聽。”
王春婷從來沒見過丈夫這個樣子,他一向儒雅隨和,跟鋼鐵廠那些硬漢完全不同。
她有些發噤,不斷觀察著向立國的臉色:“沒,沒什麼,娘不買金鎖,那咱給買個銀包金的總行吧?”
語氣裡帶著弱弱的試探。
“天天金啊銀啊的,你是生怕咱家不被舉報是嗎?王春婷,你再這樣,就回娘家待著去!”
向立國睜開眼,渾身上下透露著不善。
像他這種平時不發火的人,發起火來才可怕,尤其擅長一招必殺。
都要周歲宴了,她一個親媽怎麼能被趕回娘家?
王春婷使勁搖頭,含著淚撲上去捶他:“你好沒良心!我給你剖開肚子生兒子,你就這麼對我的嗎?!”
這麼大的動作,立刻把懷裡的兒子弄醒了,向立國身子一歪,懷裡的女兒也跟著醒了,兩個孩子受驚,哭聲立馬響起。
向立國孩子都不哄了,直盯著她:“少廢話,你這段時間跟換了人一樣,家裡有多少錢那是爹娘的,你吵吵個什麼勁?”
雖說按道理,長子繼承家業,可向家三兄弟感情好,他從沒想過獨吞家產。
而且父母尚在,他作為長子怎麼能帶頭偷占家產,家庭不和都是從微小的地方一步步發展起來的。
張及第從一開始就給兒子們一碗水端平,向立國能感受到愛,他絕不會打破這個環境,甚至會更愛護弟妹。
兩個弟弟有工作,三個妹妹都有出息,前途光明,他高興得很,媳婦是在做什麼?
王春婷嘴裡發澀,她眼神躲閃:“我哪裡算計家裡的錢了?就是想娘多疼愛長孫一點罷了。”
“娘願意給是有誌的福氣,你去要就是不行,我話放在這了,你敢要我就敢讓你回娘家!”
他看著妻子,眼神冰冷。
向立國不是不愛王春婷,他隻是更愛父母和弟妹,長子一般多分得家產,那是要承擔起更多責任的。
難道隻有權利沒有責任?想得美!
意識到婆婆出錢這事不可能,王春婷苦澀的低頭,眼裡的淚啪嗒啪嗒砸在兒子的繈褓上。
她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王春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刀口到了陰冷天都會隱隱作痛,她滿腹的心酸無人可以訴說,這苦為什麼要她來受?
雖然傷口已經痊愈了,可傷疤還在,醜得自己都不想看,加上巧大嘴上位做領導,天天訓她、穿小鞋,王春婷是真受不住了。
看著媳婦低頭淚連成線,向立國有點心軟,嘴上卻不饒人:“你這些日子越來越不像話!你好好想想吧!”
他說完,抱著女兒大步流星地趕回家。
身後的王春婷眼神淒然抬頭,淚眼朦朧看著丈夫離開,心裡的痛淹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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