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要這個結局,施害者判刑和一千三的賠償有什麼用?
他們寧願不要這些,隻要向麗麗人好好的,還跟往常一樣古靈精怪。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向麗麗終究從意氣風發的甲烷廠優秀員工,變成了在家休養的憂傷女青年。
大年二十九坐在家門口曬太陽,等著家人去買物資回來,她在冬日暖陽之下覺得寒意徹骨。
附近鄰居們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卻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麗麗。
還有些兒子來說親被拒絕的人,專門從向家門前經過,嘴裡大聲嚷嚷著殘花敗柳也就那樣,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他們覺得就算向麗麗說自己奮力掙紮踹中歹徒↓體,那不是還有一個同夥在旁邊?
肯定被糟蹋了,搞不好肚子裡已經有個小雜種!
他們堅信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自己兒子已經高高在上了,看不上向麗麗這種女人,就看哪個冤大頭來接盤了。
來向家貶低向麗麗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看,叫你不答應我兒子說親,現在好了吧,沒人要咯!
向麗麗聽得麵無表情,眼神呆滯。
她右耳還是聽不見,左耳卻功能正常,當然聽得見這些人的汙蔑詆毀。
若換了一個月前,依向麗麗的暴烈性子早就蹦起來跟他們吵架,甚至一對多不落下風,能把這些人噴到閉麥。
現在根本沒這個實力和心情。
遭受的重擊讓她一激動頭就暈,再者吵贏了有什麼用呢,她難道願意嫁給這些人家裡去?
不能想,想想都惡心。
向麗麗難受地閉上眼,不去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冬天難得的大太陽都曬不透她身上的寒冷。
見到她不反抗,來人還越說越起勁。
向綿綿沒想到自己進去給五姐拿個暖手爐,這些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連忙出來一個個掃射:
"滾滾滾,李家的你兒子外號矮冬瓜,還沒我姐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什麼美夢娶我姐?!
還有你姚家的,家裡那三瓜兩棗整明白了嗎?六個兒子爭家產賣了你家自行車,沒把你們賣了吧,還好意思管我家的事!
冼家的你更離譜,要兒媳婦最少生五兒兩女,真覺得自己家裡有皇位繼承,所有的女人都惦記你們?少給自己臉上貼金,都給我滾!"
向綿綿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少威懾力,當然罵不走這些好事者。
她選擇以德服人,撿起門口的石子,挨個把這些人扔走,彆說,準頭挺可以,幾乎沒一個落空的。
沒管好事者們一邊離開一邊罵罵咧咧,向綿綿心疼的蹲下抱住閉目養神的向麗麗。
她安慰道:"姐沒事的,這些人工資還沒你高,說的話就是無能狂吠,你有工作不怕婚嫁,大不了在家跟我一起養父母!"
被這些人說嘴,向麗麗根本不在意。
她有技能傍身,底氣充足,了不起一輩子不結婚自己養自己。
她擔心的是自己這場官司鬨得太大,影響了家裡女孩子的名聲,向綿綿和下一代的侄女都會因此被人說嘴。
想回應幺妹,向麗麗卻說不出話來。
看到五姐睜開眼,滿滿都是情緒卻無法宣泄,向綿綿把旁邊的手爐拿過來擦擦,拿起五姐的手放在她手心。
她輕輕靠在向麗麗身邊:"一切都會好的,這事頂多一兩個月就淡化,姐你不用急,養好身體去工作就沒人說了。"
不是催著姐姐去工作掙錢,而是工作能體現向麗麗的人生價值。
作為廠裡常年的先進標兵,技能比賽得第一都是常事,就算情場有些不如意,職場如意就行啊!
這些人嘰歪,不就是兒子不爭氣每次輸給向麗麗,想貶低她來給自己挽回顏麵?
身在泥潭就想把彆人也拉下來,這樣就能配得上,齷齪!
向麗麗急著想說出口自己的擔憂,卻突破不了心中的障礙,怏怏閉嘴。
她想,難道耳聾還會連帶著變啞巴嗎?
向綿綿見姐姐很努力卻說不出話,心裡一咯噔,這不對啊,向麗麗不像是不想說話,她是說不出來!
創傷後應激障礙,英文簡稱ptsd。
這一串信息出現在向綿綿的腦海,可是前些天錄口供、搜集證據和上法庭,姐姐都一切正常,怎麼塵埃落定反而出現了呢?
她有點慌,這怎麼辦?六零年代會有心理醫生嗎?
突然想到係統儲物格放著的一次性醫療儀器,是完成幫大嫂上崗煤炭廠會計任務的得到的獎勵。
向綿綿心裡一鬆,鎮定下來,
她不想姐姐這樣的天之驕女經曆挫折就零落成泥碾作塵,這不公平。
始作俑者僅僅因為姐姐不同意說親,就起了歹意傷人,儘管受到了牢獄之災,可這有什麼用呢?
對向麗麗的身心傷害已經造成了,甚至影響她後續的生活,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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