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城火車站,幾人渾身疲倦的提著行李回家。
向綿綿哈欠連天,手上都是行李空不出手去擦眼淚,她在下午特彆想睡覺,強忍住了,怕一眯眼出點意外。
難為尹乾居然還能外貌管理,去廁所洗冷水臉把自己整的精神奕奕。
他拿著最重的行李,一路跟著張及第三人,把她們送到家門口,眼睛盯著向麗麗欲說還休。
大庭廣眾之下,張及第就沒讓他久留,說了兩句客氣話讓他先回家。
向麗麗伸長脖子癡癡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一低頭看到幺妹揶揄的眼神,嬌羞地跺了跺腳回了自己房裡。
她竄進門裡的速度再快,也藏不住耳朵紅得滴出血來。
向綿綿搖了搖頭,看樣子五姐夫已經定下來了,四哥向立華收拾收拾準備下,他即將迎來催婚高峰。
彆說軍隊裡沒女人什麼的,張及第給他假期回來時安排了幾個相親對象,隻是被向立華拒絕了。
他不願意將就娶妻。
如今家裡沒結婚的就三個娃,向綿綿才15都沒到時候,之前好歹還有向麗麗擋著,現在向立華已經沒有了任何掩體。
遠在千裡之外jun營的向立華還不知道妹妹即將開啟家庭線,他還在養傷呢。
母女三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張及第強撐著給三個房間把床單換新,簡單洗漱就睡了。
這一路上她提心吊膽,生怕女兒病情反複,擔憂折磨得每天睡不著。
如今回了家裡,熟悉的環境裡總算能踏踏實實睡個好覺。
向綿綿也睡得深沉,青少年正是缺覺的時候,她還熬夜讀書修理龍門吊,後遺症到今天都有。
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向紅旗晚班回來,她們才醒來。
張及第醒了就趕緊買菜做飯,一邊指揮幾人去把幾個孩子叫過來晚飯時候聚一聚,好歹要讓擔憂的家人知道情況。
大白天太陽高照,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黑天了她可不會讓女兒出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及第再也不會讓向麗麗的事重演。
等到了晚上飯點,一家子整齊的聚在一起吃飯。
除了向立華沒來,其他的都在,連過兩天就滿一歲的小娃娃向有軍都抱過來了。
見到他,張及第反應過來周歲宴沒通知親戚辦!
她有些愧疚:“呀,麗麗這事發生的太突然,我都忘了有軍的周歲宴,悠悠你彆介意,下周日我給你補上。”
明天就是周日,總不能現在去安家通知明天辦吧,那太不尊重人了。
挑下個周日就正好,時間充裕。
安悠有了孩子之後能理解婆婆愛子之心,善解人意地說:“聽娘的,周歲宴早早點,晚晚點,咱不著急。”
周歲重要,姑姑的身體也重要,她再想爭也不會挑這個時候。
再說了,她媽已經發話,如果張及第一直求醫沒回來,大不了在安家張羅兩桌一起去吃,外婆辦周歲宴也一樣。
王春婷聽得有點尷尬,抱著向有誌默默低頭。
她沒忘記自己當時中了邪似的,爭著要婆婆給長孫買金鎖,差點把家裡弄的烏煙瘴氣,最後還是親媽明二妮擺平的。
雖然向有誌和向有軍同一天生日,但是縣城裡不興辦兩歲。
王春婷也就沒爭什麼。
沒想到張及第轉頭跟她說:“我記得有誌也是18號生日,過兩天咱一家人吃一桌,給他慶祝一下。”
兩歲的向有誌已經能說話了,眨巴著大眼睛喊奶奶。
把張及第喊得心花怒放,從王春婷手裡接過孩子,拿勺子給他喂飯:“有誌真棒,還記得奶奶呀?”
王春婷看著婆婆和兒子感情好,你一言我一語地吃飯,更覺得如坐針氈。
太要命了,當時她這腦子被人偷了吧?怎麼做出那麼蠢的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桌子飯菜擺在麵前都不香了,扒拉著米飯懷疑人生。
旁邊的向立國咳嗽兩聲,神色如常地吃飯。
好在兩人之間的貓膩除了不在場的明二妮也沒人知道,一家子人熱熱鬨鬨吃了團圓飯。
在吃飯的過程中,張及第就說了向麗麗已經好轉,說話正常、耳朵也在恢複中,大家都挺高興。
一家人隻會盼著對方好,他們在這些日子挺擔心向麗麗的病情。
向美美摸著肚子感受胎動,一邊恭喜妹妹:“太好了,麗麗你這也算是苦儘甘來,那小混蛋就該判個死刑!”
她們當時開庭的訴求就是要求犯罪的兩人死刑,不接受庭外和解。
最後主犯十七年,從犯九年,依舊覺得太輕了。
要是這次滬市求醫沒治好,向麗麗就是留下了永遠的傷疤,從前途光明變成殘疾,誰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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