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向綿綿捋清楚現在是啥時候,不會又重新開了吧。
張及第焦急問她:“幺妹你感覺咋樣?頭還疼不?早知道我就該把那什麼瑤瑤扔出家門,扔的遠遠的!”
聽到這個名字,躺床上頭裹白紗的向綿綿才確認,哦,原來沒二穿,進度條還在。
她鬆了口氣摸摸自己頭上的傷口,痛得眯起眼睛:“還,還好,娘我還好。”
滿臉不讚同的向麗麗把幺妹亂動的手扒拉下來:“你乾什麼,頭傷了不記得嗎?你還有哪不舒服?”
向綿綿有點懵,她說了還好啊?
但是環顧一圈家人的神情,大徹大悟開始說自己頭暈眼花想吐,總而言之哪哪都不舒服。
她也沒說錯,頭上的傷口確實挺疼的,撞牆上不疼那是騙鬼。
終於理解甄嬛傳裡的華妃,自儘的時候撞牆而死有多痛苦了,腦子裡跟聯合國開會似的,吵得不可開交。
折騰得醫生被家人拉來看病,給這小姑娘來了一針止痛劑。
說實話止痛劑特彆有效果,痛的不行也能一下讓病人緩過神來。
可惜上次向麗麗耳膜穿孔的時候,醫生就交代了這東西用多了麻痹神經,簡單來說就是會導致人變傻。
所以一般很少給病人使用,每人的配額都固定著,醫生能不開就不開。
一針止痛劑輸入,向綿綿過了幾分鐘就明顯感覺到痛苦緩解了,神色舒緩想睡覺。
陪床的幾人商量了下,由大嫂王春婷來照顧小姑子。
向麗麗本來就是病患,耳朵還沒好全,張及第之前照顧向麗麗就挺累了,至於兩個男同胞畢竟不太方便。
女大避父,還是讓大嫂來要好點。
他們默契的沒有通知向美美,一個孕婦接連遭受兩個妹妹的驚嚇,彆給嚇壞了,不是生死關頭還是彆大晚上去打擾人。
王春婷並不是被強塞的活,她是自願挺身而出照顧小姑子的。
如今這個工作彆提多舒服了,風吹不到雨淋不著,每天坐著上班,全神貫注算賬就行,就是對賬差幾厘錢的時候有點難受……
不過總體來說,比在巧大嘴手下乾活強出一大截,領導很會管理,分工明確,隻要活乾的快準好,你乾啥都允許。
換了這麼個好工作,她早就想為小姑子做點什麼,卻一直找不到時機。
如今多好的機會,王春婷把公婆、小姑子勸回家休息,自己在一旁陪床。
這邊姑嫂相和,那邊張及第回家就對著牆角的向瑤瑤犯難。
之前向立黨衝回家想給向瑤瑤一個教訓,附近看熱鬨的人早就走了,對地上的向瑤瑤絲毫不敢伸出援手。
開什麼玩笑,人明擺著要工作要戶口,野心大著呢。
即使有些人家的兒子有缺陷,沒人肯嫁,對年輕貌美的向瑤瑤有點想法,也要掂量下自家的情況。
你看向紅旗家不肯入戶口,她能對堂妹狠心下殺手,娶回家那也要小心丈夫的小命,搞不好就成了墊腳石。
沒人敢扶,向瑤瑤就一直躺地上。
於是向立黨回家發現這人還在家門口哼唧,就是臉上淒慘了點。
他怕初春夜晚躺地上,給人凍死了負法律責任,把向瑤瑤帶回家丟牆角。
當然期間拎著後脖頸磕磕碰碰難免的,尤其是扔牆角那一下,咚的一聲悶響,直接把人震暈了。
也算是報了向綿綿頭上挨的那一下的仇。
大半夜的,鼻青臉腫的向瑤瑤在門外不安全。
可是留在家裡也犯難,張及第看到她都能氣的睡不好覺,最後決定冤有頭債有主,丟給向紅旗煩惱。
這可把向紅旗難住了,看著媳婦去睡覺,撓著頭不知道咋辦。
他也不想的啊,大哥人死為大,兩人的兒時情誼是真的,一時心軟才同意把向瑤瑤捎來縣城。
而且人來之前指天誓日說就是借住兩三天考教師,根本麻煩不到他,結果到了家裡就變卦,異想天開連入戶口都說得出來。
就離譜,為了個工作,親爹都不要了。
向紅旗本來對這個侄女好,是大哥的移情作用在作祟,還能心疼她一下,人都想換爹了,還能有什麼感情?
一番思考,灰溜溜地把人帶到保衛科,給了值班人員一包煙,讓他們幫忙照顧下,明早他下班就把人送回老家。
送診所要出錢,為這種人出錢向紅旗是不願意的。
半夜一個女人鼻青臉腫,還昏迷著送去住招待所不像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婦女安全遭受威脅。
保衛科要好點,知道向家那點破事,在門衛室牆角湊活一晚彆凍死了就行。
而且人來人往的,也不用擔心名聲問題。
於是向瑤瑤就蜷縮在門衛室牆角過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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