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田從本質上來講,其實跟現代的信托基金類似。
祖宗先人們怕後輩餓死,他們就會買下一些田產,交由祖宗靠譜的人進行管理。
平時的時候,族田的產出就用來處理一些祖宗堂修繕的事,也會為家鄉修橋鋪路之類的事情做貢獻。
如果子孫後代沒有那麼爭氣,把家產都敗光了,那麼族田就可以提供東山再起的機會。
每一房的族田在族裡都是有登記的,由德高望重的老太爺保管,並不是一個人就能賣掉,尤其是張來弟這種情況。
她作為守灶女做的實在太差了,兩姐妹不同意她繼續承嗣九房,要求重新挑選承嗣的人選是很正常的。
張來弟慌了一瞬,她萬萬沒想到守灶女做了30多年,最後居然會被人剝奪權利!
她用手指著姐妹和老太爺氣得哆嗦:“你們這些人就是見不得我好,我才是繼承人,族田給我就是應該的!”
繼承家業的好處她一個沒落下,責任是一個都沒擔起來。
張及第完全不給她留臉麵:“先不說你賣掉房子的錯,你有哪個孩子能作為繼承人?”
這話說的直擊中心。
張來弟的大兒子已經去了邊疆,二兒子賭博成癮,是根本就扶不起來的爛泥,小兒子跟隨她丈夫姓,並且離婚帶走了。
這樣一看,沒有一個孩子能作為合格的繼承人。
張來弟崩潰的大喊大叫:“要你們管,趕緊把族田給我!兒子不行我還有個女兒呢,大不了讓她繼續守灶!”
張家老太爺氣笑了:“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你那女兒都嫁出去兩三年了,娃都生了做什麼守灶女?”
真以為隨便來個人就可以作為家族承嗣人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守灶女的要求非常高,受到的教育與普通的女性完全不同。
一般來說從她出生就要開始培養,根本不可能嫁人生子了,還扒拉回來作為繼承人。
這樣很容易就被吃絕戶,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是女子本弱,根本守不住家產。
張來弟是自己的水平拉胯,就覺得所有的守灶女都是隨便當當。
張來弟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後代繼承的事,她隻想把族田拿到手就可以揮霍,等她死去了,張家的傳承關她什麼事?
她心一橫,乾脆撲到張家老太爺身上明搶。
反正隻要族田的田契到手,往外一賣她就後半輩子不愁了!
什麼守灶女不守灶女,張家的榮譽關她什麼事?
張家老太爺一把年紀,可憐他從來沒見過小輩做出這種不尊老的行為,一時不察竟然真被搶走了。
張來弟拿著田契笑得猖狂,趕緊往外跑:“你個老東西就是見不得我好,這是我作為守灶女應得的東西,你保管了這麼多年,貪汙了多少,我還沒找你要產出呢!”
話裡話外把張家老太爺作為大管家似的侮辱,還汙蔑人從中撈好處。
張家老太爺氣得心口疼,他老了動彈不了,根本沒法快速起身追人。
但是這地方在他家,他趕緊高聲呼喊,叫腿腳快的兒孫追去門外,把張來弟反剪了雙手綁回來,從她手裡搶回田契。
好在田契沒受到傷害,完璧歸趙。
拿到兒孫交過來的田契,張家老太爺氣得青筋直冒,死命地把拐杖往張來弟身上揍,一邊打一邊黑著臉罵:
“什麼玩意,你敢叫我老東西?不尊老的小娘皮,今天我就給你打折骨頭!”
他自上了耄耋之年起,在全族裡輩分最大年紀也最大,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被個後輩這麼侮辱。
張來弟被張家老太爺的兒孫們押著,根本動不了一點,隻能挨著結實的拐杖,哎喲哎喲的痛叫。
她叫的淒慘,可沒有人會同情她。
甚至報警也不管用,宗族的力量有時候jg察都不會插手,隻要不出人命,張來弟根本翻不出浪花。
張家老太爺出了氣,這才喘著氣坐下來說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們爹娘還偏偏就挑中了這顆老鼠屎!”
話糙理不糙,老太爺的話太精辟了。
他顫抖著手指著張來弟,嫌惡之情溢於言表。
不說張愛華在邊疆闖出一片天,哪怕張及第作為繼承人也行啊,子女都出彩,比張來弟的教育強多了。
作為在縣城發展的後輩,張家老太爺對這兩姐妹自然關注,知道家裡大概情況。
原先張來弟還算中規中矩,越老人越糊塗,還打起長輩來了!
見張家老太爺氣得胸膛起伏,張及第趕緊給人安撫兩句:“伯祖父你彆氣壞了,咱緩緩,再看怎麼處置。”
彆因為張來弟把家族長輩氣暈倒,到時候太麻煩了。
張家老太爺身體健康得很,他氣得胡子上翹:“緩什麼?直接給她族譜裡記嫁出去,你和你大姐商量下誰來承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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