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小手指的傷口,張明宇還真忍住了不去賭,他一個壯小夥找活乾挺容易,找到了搬運的零工。
但是嬌生慣養的張明宇能習慣工作的苦累?
搬運又累又受人限製,平時還要被人呼來喝去。
幾天下來,他揉著疼痛酸軟的肩膀滿臉苦澀。
這時候賭場的鷹犬又來吆喝,想起賭場的紙醉金迷,張明宇動搖了。
他摸摸兜,零工的工錢是一天一結沒錯,可是錢少啊,每天還要吃喝用,一天就增長一點點。
賭場的人巧舌如簧,觀察著他的臉色說:“兄弟你說你,打零工乾啥?那幾塊幾毛的,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在賭場,幾塊幾毛根本連上牌桌的資格都沒有,張明宇也很看不上這點工資。
一天6毛,一個月18塊,已經是頂尖的工資了,普通正式工也就比這個多一些。
但是這個苦力活,真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很多壯勞力沒辦法了才選擇去搬貨養活家裡。
張明宇一腔熱血想上進,卻發現自己根本吃不了苦。
正巧這時賭場的人來勾引他,幾句話就讓張明宇身上的癮全激發出來了,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讓人欲生欲死。
沾了賭,習慣了揮金如土,幾百幾十的贏錢,再想恢複正常工作很難的。
眼見短短幾句話他就動搖了,賭場的人心裡有數勾唇一笑,也不再強逼,反而好要言勸他從良:
“不過也是,哥們硬氣著呢,你加油好好乾,我們這些慫蛋不一樣,隻能摸摸牌打發時間咯。”
他說完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想要釣的魚早就上鉤,這時候可千萬不能生拉硬拽,反而放線才是王道。
這次的鬆手,是為了下一次更深的釋放欲望。
張明宇枕著手臂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半夜無人時,四周的寂靜中,他仿佛又聽到了骰子的碰撞聲。
押大押小,大把的籌碼擁入懷中,欣喜若狂的麵孔,扭曲的現場氛圍……
他煩躁地翻了個身,盯著窗戶上微風搖動的窗簾,眼神仿佛盯著獵物。
酸軟的手臂微微顫抖,張明宇眼眸微眯,想起了最後一局他贏的那一把。
七百多塊的本錢,他狠狠心全壓了大,直接翻倍成了一千四!
原本已經輸掉小半,結果這一把居然贏了,一千四比從大嫂娘家要回來的房子抵押價值還多一百!
全場的賭徒都紅著雙眼在羨慕著他,一大群人中張明宇是為數不多押了大的人,還一把贏這麼多,太牛了。
為了纏住張明宇繼續賭,賭場還安排了漂亮妞,可惜他困的要死,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