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輸得哭爹喊娘,好多人都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悔恨下注時的貪心。
有個把情緒上頭的賭徒,還掄起拳頭想打帶頭下注的敗家子。
那人知道自己這操作多招人恨,骰盅揭開的瞬間籌碼都不要了趕緊跑路,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他做這一行腿腳慢是不行的,熟能生巧,如果腿腳慢也早就不能乾了。
都不知道被打死在哪個角落。
找不到發泄的人,在場所有人也沒辦法,哪怕有機靈的知道這是賭場設下的局,現在也死無對證了。
誰也沒硬拉著你的手去跟著投籌碼,對吧?
張明宇心痛如絞,他現在就剩下300多塊,就這些還是因為當時押籌碼的人太多,他沒來得及掏。
望著可憐的少許籌碼,他猶豫著要不要收手回家。
轉念一想,這麼點錢又能乾嘛呢?拿回家連一份臨時工工作都買不起,還不如在賭場搏一搏。
張明宇堅定了決心,開始在另一個桌台賭起來。
賭徒們認為這張桌子一把輸太大了就晦氣,不能再在這裡賭,會越輸越多。
但是在賭場的人眼裡,這種行為不過就是小肥羊從一頭狼的餐盤跳到另一頭狼的餐盤上,那點小心機一眼看穿。
他們誰也不會阻止這種行為,反而樂見其成。
跳吧,跳得越歡快,錢輸得越快。
張明宇的垂死掙紮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他輸掉了兜裡最後一個鋼蹦。
麻木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張明宇蹲在地上崩潰的揪著頭發。
這些錢已經是他最後翻身的倚仗了,現在什麼都沒了。
他還想故技重施,找賭場的人借錢以圖翻身,撐著膝蓋起身的那一瞬間想起自己手上的疼痛,還是畏懼的不敢動了。
要是把自己的手輸完了怎麼辦?
考慮到這個下場,張明宇極度留戀的看著賭場,他沒錢了隻能回家。
來的時候天光熹微,賭這一場後已經是星光滿天了。
走在夜路裡,張明宇並不知道賭場的人也在惦記他,一邊轉著腦筋想怎麼才能弄到錢,然後把本贏回來。
本錢可不是單指最後那套大嫂娘家要回來的房,而是在賭場輸掉的所有。
他不貪心,隻想把輸掉的四套房四份工作都贏回來,然後就可以拿著張家家產正常好好的過日子。
一邊做著美夢,張明宇一邊路過了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