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這是我族特有的七桑酒,為七種仙桑釀製而成,風味獨特,還請品嘗。”
天蠶族的二長老雲壽親自前來奉酒,躬身端著酒托,點頭哈腰,滿臉滿眼都是諂媚與討好。
儘管其心中始終對孫小空抱有成見,但卻並不耽誤來拍馬屁。
弑神殿內幾位巨頭高深莫測,傳說還要在龍祖鳳祖之上,如此人物,哪怕隨手的賞賜都可能讓一方勢力平步青雲。
天蠶族自然不可放過這等良機。
雲壽將酒托上的銀壺銀盞相繼放上桌,隨後侍立於一旁,似乎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火三輕笑道:“二長老操勞了,如今夜深,還請儘快回去休息吧。”
雲壽是不想走的,但他從焱大人話中聽出了明確逐客令,也不敢強留,隻好恭聲告退。
雲壽離去後,火三忍不住搖頭失笑,“這幾條老蟲,一天來了八趟,說他們心中沒鬼誰都不信。”
“你是說,他們是要對我們不利?”胡璃行至桌前,隨手端起酒壺湊於鼻嗅了嗅。
尋常毒物對於修士而言已經用處不大,但也不排除有些天生地養的奇毒,縱使仙者都不得掉以輕心。
火三道:“媳婦兒你多慮了,就算不利也隻能針對小空,他們還沒有直接對付我們的膽子。”
胡璃一想也是,如今某焱大人名聲在外,四大霸主帝族都禮敬有加,小小天蠶族又豈敢耍花招。
“不過聽你剛才說話那意思,好像他們並不止要對付小空,再排除你我,難道仙霞嶺上還有彆人?”
火三道:“有沒有彆人先不說,他們家肯定發生了內鬥,要不然那三位長老怎麼一天都絕口不提族長。”
“就算有幾次咱們發問,他們也閃爍其詞,很快就轉移話題了。”
“由此便可推測,天蠶族內,族長一脈與大長老一脈必是起了衝突,最終後者得勝,卻留下了尾巴。”
火三轉頭望向窗外,“三條老蟲安排的親信不少,美其名曰聽候召喚,實則是防著族長一脈的人前來接觸……”
……
夜幕下,一道人影借助黑暗的掩護,穿梭於茂密的銀葉桑林,向著銀桑峰山頂摸索而去。
銀桑峰毗鄰七十二峰的主峰,為天蠶族接待貴客的場所。
那人影一路疾行,可將到山頂之際卻放緩了速度,最終停駐在一棵不起眼的枯樹內,小心觀察。
“該死的,那三個叛徒想的倒是真周全,竟在銀桑峰上布防了這麼多眼線,看來是籌謀已久了。”
雲揚在心中怒罵,他看得出那三五成群的族人是雲祿特意安排,以防備他前來報信。
對於雲揚目前的處境來說,弑神殿比任何族人都靠得住,隻要能將雲祿三人要暗害孫小空的消息送達,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不過雲揚也明白,這種事他能想到,一向老謀深算的雲祿更能想到。
恐怕除了派出少數人前去尋找他的蹤跡之外,雲祿已將其餘所有能動用親信幾乎全安排在了銀桑峰。
“哼,你以為這就能讓我知難而退呢,今日我雲揚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信送到。”
雲揚發狠,隨即改變策略,順著枯樹乾下潛,借助地底交錯縱橫的桑樹根繼續向山頂進發。
儘管他並不指望能悄無聲息的麵見弑神殿的人,但隻要能接近一點就會多一分成功的把握。
實在不行再跳出來“自爆”,設法引起那位焱大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的行進時,突然有傳音入耳。
“雲揚,你果然還是來了。”
雲揚心頭一驚,趕忙身化遁光,抽身脫離大地。
與此同時,一記氣勢洶洶的掌印猛然砸落,刹那間,山崩地裂,塵土飛揚,不知多少棵銀葉仙桑被轟碎,頃刻化為齏粉。
雲揚立身於半空,呼吸急促,麵色蒼白,方才真是太凶險了,再晚走一瞬他就得粉身碎骨。
“雲揚,就你這點小心思,大哥他早便是猜到了。”
“我們在這坐等你自投羅網。”
雲揚對麵,兩名白袍老者淩空而立,正是二長老雲壽與三長老雲吉。
此時後者二人正滿臉得意,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上了,小人得誌儘顯無遺。
雖說他們貴為天蠶族的二長老三長老,但雲揚這刑法長老的實權卻在他們之上,平日裡沒少被敲打。
如今形勢反轉,他們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報複的機會。
“雲揚,識相的,即刻束手就擒,否則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雲壽沉聲威脅道。
雲揚厲聲喝道:“你們兩個叛徒少廢話,有膽就來跟老子一對一,彆看老子受傷,單打獨鬥你們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對麵的雲壽雲吉二人相視大笑。
“雲揚,我看你還是彆想著拖延時間了……”後者嗤之以鼻。
“這片空間已經完全隔斷了與外界的聯係,就算大個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人發現。”
雲揚冷哼一聲,“弑神殿那位焱大人神通廣大,你們以為區區這點手段就能瞞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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