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紐約地下。
中心換乘站台。
“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鈴聲響動,已經到站的地鐵車門應聲而開。
一個男人因為趕時間。
將手中吃剩下的巧克力棒直接扔了下去。
轉身就跑上了並不那麼擁擠的地鐵。
至於為什麼不在地鐵上吃。
那就得益於那些在地鐵上坐著拉屎的人體藝術家了。
今天拿著一卷紙上車的他。
也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加入他們。
因為這樣真的可以節省時間,並且不會感到惡心。
畢竟當你看彆人拉屎,和跟彆人一塊拉屎,是兩種感覺。
——
扔出去的巧克力棒被人群踩踏,來回踢動。
最後被踢到了鐵軌旁邊,翻滾了兩圈之後就落了下去。
巧合的是。
香甜濃鬱的可可味道隨著一陣微風吹進了某個老鼠聚集地。
味道很快就引來了吱吱作響老鼠。
他們眼睛如同紅豆一般,猩紅且狹小。
牙齒似乎也經過了變異,不再是齊平的齙牙。
而是如同食人魚一般上下尖銳,參差不齊,齒痕遍布。
他們貼著鐵軌縫隙,行走在人們看不見的邊緣。
老鼠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開始了一場愉快的進食。
隻不過最前麵的吃的是巧克力棒。
後麵一些的吃的則是前麵的老鼠。
更後麵的同樣準備著啃食同類。
每錯,這一群老鼠已經瘋了。
同類=食物=巧克力。
進行饕餮盛宴的它們沒發現的是。
身後就是兩根斷開的粗大線纜。
而隨著味道的散發。
線路旁邊的老鼠的越聚越多。
終於當其中一隻老鼠的鼠背碰觸到兩端線纜的時候。
一道電光連通了起來。
進站口的電路瞬間燒斷,解除了原本設定的列車減速裝置。
而就在這時下一班地鐵即將到達。
還有頭頂,也開始了輕微的晃動。
這詭異的動靜讓候車的行人從手中的報紙抬起頭。
因為似乎有一聲爆炸。
出現在了他們的上麵。
仰著頭的幾人。
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拇指粗的黑色縫隙向著四周開始了無聲的蔓延。
“法克,上帝!”
“這是什麼!”
最先發現的幾人一邊尖叫一邊轉過身向著出口跑去。
“要塌了!”
“快跑,快跑啊………”
——
紐約市中心的地鐵工程。
第一個軌道,第一輛輛列車開通於1904年的秋天。
沒錯就是1904年。
這時的中國大陸,還是清朝的統治階段。
正在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上班口號。
那個時候工作朝九晚五,環境簡單而純粹。
乾得好升職加薪。
乾不好菜市場口午時三刻直接下班。
而美國紐約,這時候已經開通了自己的城市列車。
紐約作為自古以來的超級都市。
一直到現在的2001年。
每日都會有超過兩百萬的市民乘坐地鐵這個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
一直到今天。
沒有太陽照耀的地底之下,破舊的鐵軌上已經滿是鏽跡。
映襯著近乎兩百年歲月的痕跡與變遷。
這幾個驚聲尖叫的行人兩側。
牆壁上的漆皮已經剝落,露出下麵斑駁臟亂的塗鴉。
猛地看去就像是曆史的碎片。
但其實是**老舊的代名詞。
昏暗的燈光下,人們匆匆走過。
與驚慌失措向外奔跑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畢竟一個是奔向生命,一個是走向滅亡。
甚至最先發現裂縫的這個人。
不經意間還看見了這些人臉上的疲憊和麻木。
隻不過高聲尖叫的他都被人當成了避之不及的瘋子,嘴裡罵著晦氣。
畢竟這是每天都會在紐約上演的戲碼。
就像善惡相對一樣。
繁華的背後就是肮臟的瘋狂。
發現地鐵即將坍塌的不止是那幾個視覺敏銳的行人。
還有一群把這裡已經當家的人,他們同樣也察覺到了。
隻不過他們早已經失去了向外奔跑的渴求。
因為他們就是藏身於地鐵角落的流浪漢。
美國的流浪漢是一個獨特的文化風景。
就像他們宣傳的個性自由一樣。
而這種風景。
就算是在市中心的站台也不例外。
他們的目光中透出對生活的無奈和絕望。
甚至這裡每個人的經曆如果拍成電影。
都會是一部值得人思考的文藝片。
這些人看向已經布滿裂縫的頭頂竟然沒有一絲的意外與驚恐。
甚至還因為那些跟他們即將一樣的人群越來越多而感到興奮。
隨著地鐵緩緩駛來。
轟鳴的聲音穿透了沉悶的空氣。
仿佛在抗議這昏暗和潮濕的環境。
而作為市中心的換乘站台,它就像一個隨時出毛病的機器。
就比如說今天。
地麵一輛裝滿碎石渣土的貨車,發生了爆炸。
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像雪崩前一刻落下的雪花。
這一刻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
失重的下墜感。
大巴中的所有人的視線迅速變暗。
連帶著搖晃與震動越陷越深。
所有人的意識很快就被黑暗包裹。
碰撞,翻滾,搖晃。
“嘭!”
“咚!”
……
車下不堪重負的八個輪子直接爆開。
等大巴車穩住。
黑暗的地下通道中再一次響起來“叮鈴鈴”的聲音。
那是下一班即將駛來的地鐵。
原來不知何為何,換乘站台早已經塌陷。
但是正在鐵軌上行駛的地鐵卻沒有停下。
而且隨著即將到站的鈴聲的響起。
這一次的列車非但沒有減速,反而越來越快。
沒一會。
因為超速行駛的原因。
就在鋼鐵軌道上摩擦出了刺眼的火花與聲調不一的響聲。
再加上鈴聲的響起。
就這樣。
那個無處不在的卻又從未顯露身形的死神。
給大巴上的一行人演繹出了一場名為死亡的交響樂曲。
不過,顯然有人並不喜歡。
“嚓,娘希匹!”
“給我長!”
黑暗中,一抹暗金色光芒爆閃。
一根長棍向外爆射。
強大了力量直接將傾倒的大巴頂了過來。
正值巔峰狀態的陳子龍因為興奮劑與基因鎖的加成。
這一刻狀態前所未有的舒暢。
隻不過當他再一次躍出巴士的時候。
正好看見了正前方通道一輛摩擦著火花的高速列車即將駛來。
原來巧合的是。
承載著中洲隊的這輛大巴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站台的軌道上麵。
明黃色的車燈照耀著陳子龍滿是血汙的臉龐。
此刻。
車廂中。
王俠與朱雯隻感覺渾身疼痛。
但好在並沒有昏迷,四肢尚且完好。
四個劇情人物因為蕭宏律的重點保護並沒有再填新傷。
隻不過,蕭宏律現在是無論無何也笑不起來了。
因為,站起身的他。
同樣也看見了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周圍是避無可避通道。
前麵是高速行駛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