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句實話,你今天讓我過來,到底為了什麼?”她問。
“我說了,還你簪子,賠你衣服。”男人答。
“行,那東西我都收下了,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等等。”
鳳筠就知道他在扯謊,於是不得不耐著性子等他下文。
段少允道:“這幾日,我的傷都是自己上藥的,未讓旁人近身。背上有些傷口不方便塗藥,一直沒見好。你幫幫我,再走也不遲,耽誤不了你一時半刻。”
按照鳳筠以往對他的觀察,他確實很少讓人近身伺候,因此這話或許還真沒撒謊。
更何況那些傷過於曖昧,他怕是寧可傷口全爛了也不願示人。
想到這,她勉強答應下來。
……
往段少允的背上塗藥的時候,鳳筠才塗了三下,就把藥瓶甩一邊了。
男人疑惑回頭,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女人惡狠狠地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小腹一沉,已是被她整個人騎在了身下。
他一臉茫然:“你這是做什麼?”
鳳筠捏住他的下巴,逼近他的臉:“王爺,你戲癮這麼大,不入梨園豈不是糟蹋了?”
她恨恨地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就你背上那點印子,怕是我再晚來兩個時辰,都好得看不出來了吧?”
“哦?是嗎?”段少允舔了舔下唇的齒痕,胸膛劇烈起伏,“可我白天還覺得很疼……你再仔細看看,彆漏了哪處。”
鳳筠都被他這副德性逗笑了。
“你見好就收吧。演起來沒完了?你若嫌傷少,我不介意再給你添兩道深的。”
她溫軟的手貼在他胸口,隻感到下方有顆心一跳一跳地撞著她的掌心,“你今晚把我誆過來,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嗎?怎麼,不敢承認?”
段少允此刻才斂去麵上的懵懂,眸光倏地晦暗,再不掩飾眼底的欲望。
鳳筠的身子很快被幽夢的藥性燒紅了,不過她理智尚存,隻是氣息紛亂。
“好,我承認。”男人將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那你呢?你今晚出門又是為了什麼?”
鳳筠不悅蹙眉:“……你果然派人跟蹤我。”
“攪了你的好事,很生氣?此時此刻,那個扶蘇怕不是還在逍遙閣等著你吧?”
又是這種看似溫和,實則透著絲絲寒意的語氣。
鳳筠最不喜彆人監視、威脅她。
他們說到底壓根沒有一文錢關係,他今夜憑什麼在這給她立威,當她是他養的貓狗嗎?
段少允自下而上地凝視著她的臉。
她此刻明顯是動怒了,下巴微揚,一雙過分豔麗的眼睛帶著幾分睥睨,冷冷地覷著他,正如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段少允最氣她這一點,也最佩服她這一點——她眼裡壓根就沒有把他的地位、權勢放在眼裡過,每次被惹惱了,那眼神都恨不得撕了他,再啐上兩口。
然而不同以往的是,這次她麵色潮紅,目含微光,雙唇比最濃鬱的朱砂還要紅。
段少允忽地想到,某一天或許彆的男人也會見到她這樣的一麵……
掐著她腰的手不自覺加重力道,心頭殺機肆意蔓延生長,毫無理智可言。
今晚他一直粉飾著的太平,就像即將崩斷的絲線,再難維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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