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肆看談玉各種不順眼,還沒追上南潯,就率先和談玉吵了起來。
“明明你未來也是許清清的幫凶,為什麼她會喜歡你?”
“未來?你在說什麼?”
秉持著不能隻有自己一個人難受和愧疚的原則,薑肆把一切關於未來的“真相”都告知了他。
也如願欣賞到了談玉臉上震驚、不可置信、疑惑、愧疚後悔等等交織在一起的複雜表情。
“怎麼可能……”他喃喃道。
所以她發給自己的消息是這種意思嗎,他曾經……對她見死不救過,還保護了背刺她的凶手。
所以……她才會恨所有人。
隱藏在另一邊的盛越星同樣聽到了這些話,瞳孔地震。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麼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林白宛從來沒有霸淩過許清清。
他沒想到許清清還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不去恨真正霸淩自己的人,而是要牽扯無辜者。
所有人都心緒複雜,包括薑肆。
他發現他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來,離開老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如此痛苦。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忍著惡心當眾說出那番話的,他心裡想結婚的對象隻有老婆一個。
“老婆……”
薑肆在花園的涼亭發現了白裙的女孩,她正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如同月光下的精靈。
還有就是,臉上沒有一點哭過的痕跡。
“我就知道,你們會追來。”
薑肆急急跑上前:“老婆,談玉就是個偽善的家夥,他甚至連林家破產都不知道,又怎麼能保護你?”
“什麼破產……”
“林家被許清清弄破產了,而你,今天卻堂而皇之讓她做你的女伴。你根本不配喜歡我老婆!”
“你就是許清清的幫凶,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他義正詞嚴地控訴著他,雖然知道林家破產也是她想要的,但並不妨礙他貶低情敵。
談玉驚愕又心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她臉上的表情麻木,讓拱火的薑肆也沉默了,心疼得眼眶發紅。
“對不起老婆。”
南潯歪歪頭,對著薑肆說道:“你說要和許清清結婚,是對我的報複嗎?”
“不,是我對自己的報複。”薑肆哽咽。
“我很難受很痛苦,這樣會讓你好受一些嗎?”
“不會。”
她勾唇,“那你繼續說要和許清清結婚,但不準真的結婚,我要你給她希望,卻又讓她絕望。”
“這樣你就會開心對吧,就可以接受我。”
薑肆對她的提議半點沒有質疑,反而急切地期待她的回答,真的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但對方隻是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