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都怪你。”
被趕出房間站在房門外的陵昭氣鼓鼓的,抱著劍控訴著祝衍清。
“要不是因為你突然跑過來,我和師姐都……”
他說到這裡就停了,輕咳一聲。
祝衍清眨了眨眼,神色淡淡道:“可我答應了。”
他指的是在陵昭說出一起之後,自己立刻點頭同意的事。
“你答應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師姐答應!”
“嗯。”
“還有還有!”陵昭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激動起來。
“大師兄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分明比我更不守男德!你們祝家是要和沈家聯姻的,你有婚約還去喜歡師姐!”
“我不喜歡、二師妹。”
聽到他這話,陵昭皺眉揪住了祝衍清的衣領,略帶激動地質問:
“你不喜歡還這樣!在師姐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勾引人,還想加入我們!”
“她說不喜歡也可以。”
“而且,我沒有勾引。”
對上那雙過於平靜的眼眸,他疑惑地放開了他。
奇怪,大師兄變得好奇怪。
如果說原來還隻是較為單純通透,那麼現在簡直就像一個無悲無喜的假人。
封情竅這種方法隻有那些世家知曉,極其違反人倫,見不得光。
因此陵昭根本想不到祝衍清身上發生了什麼。
眉頭皺得死緊,他深呼吸完畢後,不僅沒有平複情緒,反而怒氣更盛。
“你把師姐當什麼了?你有婚約就不要再去招惹她!”
對此,祝衍清隻是沉默,表達自己無聲的拒絕。
陵昭緊緊握住了劍,還是沒有當場拔出,而是沉聲道:
“和我去劍台打,如果你輸了,就不準再靠近師姐。”
祝衍清抬手輕拂袖上陣紋,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常人都會選擇同意。
於是他也微微頷首:
“嗯。”
劍台麵積極廣,不知是何原因,總之這裡是當年折枝道君一柄劍直接削去了半座山頭得來。
這座山頭都是剛玉,千百年來衍宗弟子們無數次劈砍都沒有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跡,足以見得大能之威。
因為臨近斬雲會,又剛好輪到在衍宗舉辦,宗門裡晝夜不分修煉的人大有人在。
故而劍台上切磋對戰的人很多。
沈依然也是其中一員。
她雖然受傷,但傷好後修為精進了許多,扶月當初給她的丹藥還剩些,因此她好得很快。
大師兄修為超過了限製,因此並不參加後續,隻在初賽時壓製修為和她組隊合戰。
這次的魁首,她勢在必得。
也一定可以登上天驕榜第一。
到時那些牆頭草一定又變了口風,她要讓那些人後悔。
她才不是隻需要等待他們寵愛垂憐的玩意。
她是……天道寵兒。
“大師兄?”
沈依然看見禦劍而至的那兩道身影,趕緊收了劍,跑向他們。
“陵昭師兄,好久沒見你了。”
她笑容依舊明媚,畢竟上次她受傷他過來探望過,還給自己送了藥。
就算扶月那個女人勾著陵昭師兄又怎麼樣,她依舊是他最寵愛的……
“彆離我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