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的前菜結束,重頭戲是晚會表演。
第一排坐了許多重量級人物,南潯也在,不過季延聿不放心她,臨時找人加座。
聽說她要兩個座位之後欣然答應,此刻卻是後悔。
她可沒說,她的“朋友”是一位男性,而且還是一位看著就對她心懷不軌的男性。
同為男人,他太清楚那人看待她的眼神有多麼危險。
她說她討厭時懷宸,所以他已經在著手讓對方解除婚約的事,把他的座位也安排得遠遠的。
現在倒像是為他人做嫁衣。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在她身邊,一個沉穩優雅,一個孤傲冷淡,同時看向她,又不小心對視,充滿敵意。
旁邊的低氣壓都要實質化了,偏偏坐在中間的小小姐一個勁隻盯著手機。
【他說他喜歡我欸,然後呢?】
【你怎麼不說話了?】
【明明之前都是秒回的,你死了?】
y:【沒死。】
冰冷的兩個字,卻莫名可以看出咬牙切齒。
【哦哦,沒死就好,那我然後怎麼做?】
y:【校慶之後再告訴你。】
校慶之後就沒有之後了,他會……
【好吧。】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校慶?】
【哦,你是黑客,知道也正常。】
她就這樣完成了邏輯自洽,甚至都不需要對方解釋。
漂亮傻瓜。
在她旁邊的景鬱收了手機,忍不住想要握住她的手。
“咳。”
季延聿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動作。
“有病就去治。”他的語氣很不客氣。
“你說什麼呢,好好說話。”小小姐收回了險些被他拉住的手,而是捧住了季延聿的臉。
“延聿哥你生病了嗎,要不我把外套還你。”
“不用。”他按住她腿上的外套,“沒生病,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哪裡不舒服?”
當然是看到她和彆人牽手不舒服。
清楚知道自己的逾矩,他卻並不想克製,仗著她信賴自己而把她的兩隻手都放進了掌心。
“晚上冷,怎麼不多穿點。”
“那樣不好看嘛~”她和他撒嬌是如此熟練,讓旁邊的景鬱嫉妒心彌漫。
“好看哪有身體重要。”
“延聿哥你不懂。”
“是,我不懂,就仗著這麼多年都是我照顧你。”
“對呀對呀。”
明顯超出了普通異性相處的尺度,短短的對話儘顯親昵,在彰顯他們從小長大的情誼,又炫耀她獨獨依賴他的態度。
景鬱握拳。
他是在向自己挑釁嗎?
是的。
季延聿眼神掃過他那張臉。
的確是萬裡挑一的好看,也難怪寶姝會被迷惑。
他們年紀相仿,坐在一塊彆人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而他,隻是“延聿哥”。
兩人都在嫉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