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燈光熄滅,表演落幕。
按照設想應該捧著花笑意盈盈站在後台的小小姐沒有蹤影,而是變成了某個助理。
對方看起來有些忐忑,但白茉還是接過了花。
“謝謝。”
她的表情毫無異常,但隱藏在下麵的是徹底的失望。
又一次,她爽約了。
她早該習慣,也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就像時懷宸說過的,她隻是一個被幸運選中能陪伴在小小姐身邊的孤女。
而不是朋友。
慢慢踏下階梯,白茉的臉也逐漸離開光線範圍內。
朋友。
她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愈加諷刺。
小小姐真的有拿她當過朋友嗎,分明就是和無數次被她破壞掉的友誼一樣脆弱。
她總是很聽季延聿的話,他說那些人把她當槍使,她就會乖乖遠離。
她也總是被時懷宸算計,當初她的朋友無論真假,隻要表現出對他感興趣就會被她疏遠。
甚至會被景鬱那樣的人吸引注意力,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誰也看不見。
逐漸累積的失望已經將白茉壓垮,她沒法不恨她。
在學生們的驚歎和大人物的試探打量之中,她走到準備離開的季延聿身邊。
小小姐沒在,除了她沒人再和他這樣熟稔。
她想要季延聿再也無法左右小小姐的想法。
“季大哥,你怎麼提前離場了?”
季延聿停下腳步準備回她,但助理卻火急火燎跑上前來,語速極快交代完狀況:
“時總受傷昏迷被發現送進醫院,小小姐不見了!”
“什麼?!”
白茉以身入局的念頭被徹底打散,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
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瘋狂轉動門把手卻發現被鎖住。
砰砰砰砰。
“放我出去!”
焦急拍打著門板,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紅了一片,讓人看著就心疼。
還有心癢。
“小小姐……”三個字被他喊得溫柔繾綣。
景鬱直接伸出一隻手從背後攬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比她大,故而可以直接把她兩隻手都握住,然後覆蓋按在門板上,製止她開門的動作。
“彆拍門,手都紅了。”
“滾啊!”
偏頭也沒法躲過他的吻。
“我還以為藥效沒這麼快過去。”
景鬱在她耳畔說話,難掩愉悅饜足。
原來,私藏寶珠是這樣的感覺。
他就說,早在那天他就應該這樣做。
“放開!放開我放開我!”她的手在他掌心掙紮。
“死變態!”
“流氓!
“臭狗!”
每一句斥罵,他都想象過,但是真正處於這種局麵之時,他才知道有多快樂。
隻是這樣看著她,被這些言語砸中,被她眼淚汪汪抽噎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