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開始,也就是南潯短暫離開,劇情抓住機會開始修正後。
慌亂不已的所有人好不容易弄開門,看見的卻是浴缸裡穿著訂婚禮服卻已經失去所有生命體征的女孩。
血液染紅一池水,垂在浴缸邊緣柔軟漂亮的指尖變得蒼白且枯敗。
“不可能……”
被這場景震撼到聲音都發不出來,白茉捂住了剛剛的日記本,腿軟跪坐在地。
“不可能……”
每個人都在想著,不可能。
但是,一切又是那樣的有跡可循。
良久而死寂的沉默蔓延,他們身後無論是下屬還是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攪。
同一時刻,四個人都認為全是自己的錯。
景鬱的大腦一片空白。
叫他怎麼接受,之前還抱著玩樂之心的惡劣小小姐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不是想看戲嗎,他們已經完全被她耍得團團轉了,甚至知道她本性如何也依舊愛她。
她不是都是演的嗎,她的示弱隻是表象,她的目的全都告訴過他,毫不遮掩算計。
可是,明明之前她的表現也是那樣讓人心痛而真實,他怎麼能忘了。
小小姐騙過了所有人,連真真切切見識過她那段日子的消沉抑鬱的他都放鬆了警惕。
是他的錯,不該妄圖憑一己之力私藏寶珠,囚禁帶來的卻是毀滅。
在人群最後頭的時懷宸理智的弦完全崩斷,寧願相信是自己又出了幻覺,不願麵對,跌跌撞撞離開。
回想起她前不久在化妝室裡和自己說的……彌補。
【其實我一直都對你很愧疚,我知道我錯了,我會彌補你的。】
“這是彌補,這算什麼彌補?我不要這種彌補……”
“這些都是假的,是我的幻覺。”
大口呼吸著,他推開所有想要上前攙扶的下屬,眼前一片光怪陸離。
“如果我能早點注意到,我明明就在門外……又一次,我又一次……”
白茉捂著臉囈語,才剛止住的淚又一直往下掉,室內響起沉悶而壓抑的哭聲。
沒有一個人試圖靠近,仿佛這樣就能欺騙自己眼前的不是真實。
全場看著最正常的隻有季延聿,可是,看似有條不紊安排一切的他卻是讓人把小小姐送去醫院。
“季總,她……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才這麼一會兒,割腕沒有這麼快死亡,她還有救。”
他的語氣冷靜,“送醫院,還有希望。”
胸腔好像被堵了一大團棉花,靈魂都仿佛被抽去的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一邊說話一邊在掉眼淚。
就連隨行醫生都不忍戳破,這位小姐的死因是旁邊放著的過量藥物。
所有人都能通過這個看出她的死意有多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