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準裝睡!”
“教授教授教授……”
臉頰被柔軟指尖拉扯的力度難以忽視,還有來自於上方嘰嘰喳喳的甜膩嗓音。
斂不得不慢慢睜眼,朦朧輕眨眼皮,逐漸看清坐在他身上朝他做鬼臉的金發甜心。
看到他終於醒了,她嬉笑著湊上來吻了吻他額頭,作為早安吻。
從未有過的晨間體驗,比照到眼皮上的陽光先叫醒他的是活潑小姑娘的惡作劇。
“沒有裝睡。”
他抬手拉住她手臂,一下將人拉到懷裡緊貼,溫暖的氣息頓時將兩人同時籠罩。
把頭埋在她頸窩,斂開玩笑般說道:
“我的年紀擺著這,可不像融合期的小姑娘一樣精力十足、活潑好動。”
明明正處在獸人裡青壯年的年齡階段,被他這樣一說卻像是垂垂老矣了一樣。
他的玩笑下一秒就被反調戲回來:“哦~所以您昨晚——”
斂迅速捂住她亂說話的嘴,生怕她又說出什麼樣的虎狼之詞。
畢竟他昨天已經領教過了這一點。
“再隨便亂講話的話,你會被我弄哭。”
她努力把他手掌扒拉走。
“哼哼,我昨天可沒有哭,明明是您哦,一直問我:‘再來一次好嗎’。”
她學他說話的語氣,得意囂張的小表情是說不出的俏皮。
調侃斂調侃得讓他罕見地耳尖泛起紅意,好在她並沒有注意,否則又要大肆嘲笑他了。
叮鈴。
她又走神,忍不住去勾他項圈上的金色鈴鐺,眼神認真得就像是在捕獵。
可愛。
身體稍微往旁邊移了一下,她的視線也直勾勾跟著移過來。
“潯。”
“嗯?”
“彆看它,看我。”
他翻身用薄被把兩人都裹住,然後低頭吻下去。
幼稚低級的嫉妒。
蓄謀已久的親吻。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所以你會膩煩嗎?”
耳畔充斥著被子布料的摩挲聲還有交錯的呼吸聲。
南潯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歪臉透過被子縫隙裡投進來的光線看他。
看他終究還是表現出了不安定,看似雲淡風輕向她尋求答案。
“那得看情況。”
這是當初她問他可不可以帶上貓咪的鈴鐺項圈給自己看時同樣的回答,現在她用它搪塞回他。
斂顯然也回憶起了當初的對話,勾唇淺笑。
“看情況啊……”
他的手掌溫熱,為她把淩亂的發絲慢慢整理好,看她的眼神溫柔繾綣。
低低重複的嗓音何嘗不是一種勾引。
他無論做什麼都如此蠱惑人心。
南潯有被蠱到,伸手觸碰他眼角,笑眯眯說:
“其實您不用擔心這種事,因為我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