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次的白鶴主持。
“嗚呼,看來上屆舞會女王和這次的挑戰者都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時刻都處於微醺和興奮狀態,但可以看出他的絕對中立,既沒有被瑪麗蘇光環迷惑,也沒有偏心貓科。
正想繼續說話,他不知是看到了哪裡,下一秒充滿興味地挑眉:
“在舞會的重頭戲開始之前,看來我們得先幫一位迷途的小美人魚找到他的女王。”
聚光燈隨著他的話語在人群中移動,然後精準照亮了某處。
鮫人明顯被投射下來的霓虹燈光嚇了一跳,清澈的藍眼睛眨呀眨,下意識伸手擋住了眼前刺眼的光。
他特地做的複雜編發上還有美麗臉龐上,點綴剛好的珠寶在光下流光溢彩。
“彆照我……”
澄磕磕絆絆開口,嗓音飄渺又動聽。
他手忙腳亂伸手遮住自己,然後跑到光線外麵,總算鬆了口氣。
自己鮫紗的衣料在強光下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腰線,這是……他特意選的,隻有壞女人能看的。
“小美人魚,東南方向。”
舞台上的白鶴主持人善意提醒。
澄點頭道謝,看著熙熙攘攘的獸人們,眼神一冷,食物鏈頂端凶獸的氣勢就瞬間湧了出來。
“都走開,彆擋住我。”
獸人們還沒戰鬥就已經開始腿軟,戰戰兢兢退後給他讓出一條道。
這條鮫人因為人類理論學沒有一次及格過一直待在獸院,已然是獸院一霸。
大概隻有白鶴那種瘋子才會把他比作什麼“迷途的小美人魚”。
在他們看來,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危險角色,又容易獸性不穩,他們可經不起他的一爪。
不少獸人被嚇得甚至短暫脫離了瑪麗蘇光環的蠱惑。
被他們懼怕不已的鮫人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到那個人,眼眸彎彎,殺氣退散,隻剩下嬌氣。
“潯!”
他毫不猶豫撲上去抱住她,“我今天有沒有很好看?”
“很好看,澄一直都很好看。”
得到這個誇讚就已經夠了。
人類說過,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他現在肯定讓潯被其他人羨慕。
纏在南潯手腕上的墨蛇趁機咬了他一口。
!
“潯!我被咬了!”
澄震驚抬起手臂給她看那兩個明顯的血洞,毒素迅速在身體內擴散,雖然對他這種等級的獸人來說並不致命,但是也有點影響。
“小蛇,你怎麼這麼不乖?”南潯捉住蛇的七寸,和那雙赤眸對視。
“對不起。”
他吐著蛇信蹭她的手指,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七寸正被拿捏著,極儘卑微而虔誠的姿態。
“不是向我道歉。”
“對不起。”
玄轉頭,向委屈的小鮫人道歉。
澄還是這麼好哄,如果現在在這的是兔兔,大概早就哼哼唧唧撒嬌賣慘了。
但他隻是抓著南潯的手腕,搖搖頭說沒關係。
趁她沒防備,他湊上去輕吻她側臉,然後自己反而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吻她而臉紅。
壞女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眼中的光好像能醉人。
她很漂亮、很溫柔,雖然有的時候會對他很凶,但他喜歡她。
就算再壓抑也無法壓住對她的喜愛,澄的心臟像是浸入了甜蜜和酸澀共處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