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群愛慕者,誰也沒在意這短暫到像是遊戲或是情趣一樣的囚禁。
南潯當然知道教授是真的想永遠把自己留在他身邊。
在隱藏劇情裡,他策劃一切,甚至能為了研究不惜讓自己迷戀於金暖然後最後親手將“愛人”的光環血腥剝奪。
滿值的【迷戀值】也控製不了他,他就是那樣的人。
但是,南潯現在卻好端端坐在教室裡,和原來一樣,一如既往的自由。
他放了手。
誰說感情中沒有輸贏,愛得越多越深的那個,就越是輸得慘烈。
南潯靠在椅背上抬眼,旁聽課程的九尾狐也剛好在此時回頭,和她對視。
她的視線劃過他白皙的、空無一物的脖子,已經沒有了熟悉的項圈。
那天離開他那裡時,她生氣地親手把項圈取下然後劃成了碎片。
現在看來,有沒有都不影響,因為他已經被她套牢。
她俏皮丟了個飛吻過去,而他喉結滾動,眸中泛起危險的欲色。
自從原來的教授回來,他不再代這門課,但隻要有南潯在的課,他總會來旁聽。
課上冷靜對視,課下失控擁吻。
南潯收回視線。
最近019沒有再出現,就好像死了一樣,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看。
這個世界被封鎖了,他無法和主係統交流,自然也沒法離開。
她的所有舉動,他都能看見,無論是被迫還是自願。
“這個指甲油的顏色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防血欸,戰鬥一次下來全被對手的血染紅了。”
“因為是啞光的嘛,但你不覺得染上對手的血也彆有一番美感?”
“噫,會臭的。”
“說的也是。”
姐妹會的姑娘們依舊在最後排小聲探討,但是沒人在會說她們不學無術。
因為上一次的隨堂小測上,她們每一個都考了九十分以上。
真正詮釋了那句:不是學不好而是不想學。
不遠處,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恨不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那個人,赫然就是金暖。
她染的金發還可以窺見一點點,黯淡無比,和她現在的處境一樣。
因為賭約的存在,她必須要考完試履行完賭約內容才能離開,當然她也不想這麼快就走。
之前偷走的道具的反噬讓她走到哪都無端被討厭,但單純的獸人們不會對她做什麼。
頂多是一些罵聲和嫌惡的表情,即使挑戰她也可以拒絕,反正她本來就和他們不是同個種族。
如果出去呢?
被同為人類的那些人厭惡和排斥,不僅是痛苦,還有孤獨。
她選錯了墊腳石,她不應該選她的,而是應該從一開始就彆惹貓科。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期末理論考核的日子越近,她就越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