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那邊,在明顯超出正常問訊的時間過後,饒是再遲鈍的下屬也該知道不太尋常。
在對麵的冷眼當中,審判處那邊的表情越來越心虛。
難不成他們審判長真的動用私刑了?
當初他們接到來自議院的調令時,還以為審判長會直接拒絕,畢竟他一向不想卷入這些政黨之爭,也覺得審判處的權柄不該被濫用。
但他居然一下子就同意,而且親自過來督查,甚至在調令下來的當天就來到了帝國最高監獄。
因為這些反常,他們甚至一度以為審判長和這位典獄長有過節,但想到他絕對中立的立場又否認了這一點。
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他的種種異樣又讓他們不太確定了。
“兩個小時了。”
s11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電子屏,充滿敵意開口,“審訊室的清潔裝置有使用記錄,是你們審判長為自己的非法問訊毀屍滅跡?”
“開什麼玩笑!”
他們怎麼可能容忍對方這樣詆毀審判處至高無上的天平,當即反駁:
“怎麼就不能是你們典獄長掙脫了抑製鐐銬對我們審判長做了什麼?”
不料s11他們聽了這話之後,不僅不反駁,還認同點頭:
“我們典獄長這麼強,這倒有可能,不過肯定也是為了對抗非法聞訊才會反擊。”
“……”
審判處無法反駁,隻能閉嘴。
滴的一聲,密閉的審訊室終於解鎖,這也代表著裡麵的人允許他們進入房間。
房間裡充滿清潔裝置剛生效完畢的水汽,桌子上的文件灑落一地,椅子也倒了。
而他們的兩位直屬上司之間的氛圍也怪怪的。
用於抑製的鐐銬已經被丟到一邊,神色依舊冷淡的女性正慢條斯理戴回自己的手套。
她用手指梳理完發絲後把軍帽戴好,再接過s11躬身雙手遞上的武器,一派從容。
而另一方,狀態就沒有那麼美妙了。
再也不像個機器人一樣冰冷無情,他靠在牆邊靜靜平複呼吸。
被隨意整理好的製服難掩褶皺,連扣子都沒有扣完全,雖然麵具和製服帽都穩穩戴好,但還是露出一片白皙鎖骨。
上麵還有……疑似吻痕的痕跡。
一定是他們看錯了!
下屬們堅定移開目光,向他問詢:
“審判長,出什麼事了嗎?”
“你們審判長似乎沒有及時打srs3型藥劑。”
南潯好心提醒,表現得高風亮節又坦坦蕩蕩,讓旁人根本無法聯想她和審判長會有什麼特彆關係。
他們正反省自己怎麼能這樣揣測,就看見自家審判長拉住了她的手腕。
“彆走……”
語氣卑微甚至稱得上可憐,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蘊含著各種洶湧的情感。
但南潯隻是用刀鞘避嫌拍開他的手,給他的手臂添了紅痕。
“審判長,你狀態不對,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她離遠了些,審判處的下屬們也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劑為他注射。
藥劑沒有那麼快生效,雙方都沒有久留的意思。
“這次問訊無疾而終,後續也不用再找我,明天一早我會把新證據直接遞交上去洗清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