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找到了自由活動的黎岫,氣憤至極地質問:
“是不是你!”
“是我。”
黎岫點頭,“托你的福,真的一直纏著她,讓她無暇顧及外界發生的一切。”
“……什麼?”澤菲爾呆住。
“之前被她利用,現在被我利用,你總是在被利用、還有傷害彆人。”
“她被逮捕也有你的責任,你也應該責怪自己。”
她故意用言語傷害他,但是真的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是會跟著難過。
“澤菲爾,那些罪證如果全是假的,她的罪名怎麼可能成立,事實上,她就是罪犯。”
“她不是!”小殿下大聲反駁,看她的眼神帶上了無儘的恨意,“全部都是你們汙蔑她。”
黎岫被這恨意刺痛。
“她就是罪犯,你最討厭的、作惡的壞人。”
“就算她是罪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她,不僅如此,我還會為她寫新聞,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澤菲爾你瘋了!你的初心呢?你不是說要做最公正的揭露真相的記者。你的原則呢?怎麼可以明知道她不清白還編撰不實報道!”
“那些東西都不重要,我隻在乎她,我就是喜歡她,我願意為她拋棄初心和原則!”
大聲的爭吵帶來回音,然後沒有一個人再說話,走廊裡頓時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黎岫看著眼眶發紅的小殿下,突然覺得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這世界上所有的愛都是像這樣嗎,純粹、熱烈、甚至改變自己。
她突然有點呆愣,心裡升起諷刺。
“你變了。”
“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說我變了。”
“我們認識,小殿下,隻是你忘了。”黎岫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你當初流落混亂區,是我們把你送回去,你忘了她嗎?她被帝國實驗室抓走,你也是幫凶。”
“我不記得了,那些我都記不清了,如果我和她以前就認識,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她。”
澤菲爾後退兩步。
“總之,她絕不可能會喜歡你。”
“我不信!”
“信不信都沒用,她會被定罪、會被處死。”
“我不會讓她被處死,如果她死了,我也跟著去死。”
澤菲爾咬牙,丟下這句就轉身離開,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你們真卑劣,你真卑劣,惡心!”
他們就這樣鬨翻到無可挽回的境地。
言語猶如利劍刺向黎岫,讓她麻木的心臟再度開始流血。
黎岫捂住眼睛蹲下,滿身疲憊。
她可以冷血地用言語和感情操控他人,卻總是處理不好自己真正在乎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