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照……”
滿是鮮血的手驟然伸出扒在灰塵遍布的地上,厲鬼索命一樣的聲音在洞窟中回蕩。
感覺像是恐怖片裡麵的場景。
“還有、那個該死的小血仆!”
蘇梵諾露頭,臉上和頭發上都沾滿了血跡,腳踩著露出的石頭艱難靠自己爬出洞窟。
終於逃出,她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休息喘氣,總算有了喘息之機。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裙子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材料,因為已經被各種血族和她自己的血液浸透。
灼眼的烈日照在她的臉上、身上。
這平時她最討厭的、會曬黑自己的陽光,現在也是如此的讓她溫暖愜意。
她活下來了!
她居然活下來了!
那些野獸一樣的低級血族想吸她的血、吃她的肉,而她用上了接受貴族教育時學習的武術,再加上一點神乎其神的運氣,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身體上各處的傷依舊在隱隱作痛,但蘇梵諾還是無所顧忌大笑出聲,笑著笑著,內心也越來越充滿恨意。
她的目標一直很明確,當一個普通的貴族女孩隻能把那些卑賤的奴仆踩在腳下。
她要成為高貴的血族,才能不必像她的姐姐那樣,連生下來的孩子被血族殺死都隻能哭泣。
既然她活下來了,那她就要那個阻礙自己計劃的血仆死。
不過是卑賤的血仆,連受教育的機會都沒有,大概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她憑什麼能獲得幾位純血的青眼?
這一切本該屬於她。
蘇梵諾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她選定的某個方向直直而去。
沉夕照還不知道自己勒令要狠狠懲罰的人類在求生的本能和女主光環的庇佑下逃脫。
他的傷還沒好,卻一刻不停吩咐從屬們在城堡裡大肆找人。
追蹤印記一直在城堡裡打轉,消失的地方也是城堡,那個女人一定就藏在自己身邊。
最近幾天他隻要一閉眼就全是那天的場景,就連睡著之後夢到的也是她。
甚至還有難以啟齒的夢,但無一例外最後都是被她再次刺中心臟,然後得到她戲謔的貶低。
城堡裡的人類不多,除了血族新娘就是那些血仆,還有一些被抓來的用於給他的黑玫瑰澆花的“血液儲備”。
她會是誰?
誰會有在城堡裡來去自由的能力,而且還能做出偽裝氣息的藥劑。
沉夕照隻要一閒下來腦子裡想著的就是那個女人,偏偏派出去的血族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等他抓到她……
等他抓到她……
躺在躺椅上的他看到了旁邊擺著的他雕刻到一半的雕塑,猛然發現居然有了那個女人的氣質。
砰的一聲,雕塑被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