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血液飛濺,血族的屍體倒飛出去,南潯和擋在自己麵前的沉庭初對視。
是他啊,真倒黴。
她心裡這樣想著,卻還是笑彎了眼:
“謝謝你,殿下。”
她表現得好像他們之間從沒有什麼隔閡,隻要一切結束,就能恢複原狀,總是讓他們燃起被不該有的希冀。
沉庭初點點頭,視線留戀地在她的臉上逡巡。
無論外界怎麼交戰,她依舊被保護得嚴嚴實實,就連裙角都沒有染上血跡。
“放心,你不會有事。”
他安慰完她之後轉身,露出毫無防備的後背,也是在這一刻,被保護著的人類少女動了。
噗嗤一聲,鋒利的純銀匕首沒入血肉,紮穿他的心臟。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沉庭初想立刻向後反擊,但瞬間意識到是誰之後,攻擊就此硬生生停住。
法術收回,消散在半空。
但她卻對他沒有半點心軟,和血獵配合得當,將他封印。
隨著心臟被純銀腐蝕的痛感一起傳來的是巨大的背叛感。
此刻的心痛已經分不清是身體上的心臟疼痛,還是被她毫不猶豫捅刀的心痛。
兩者混合在一起,幾乎讓他支撐不住半跪下來。
看到這幕的沉辰眼眸大睜,“你在做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是血獵派來的……”
人類少女鬆開匕首,無視他的話,慢慢走到了沉庭初的麵前。
她伸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現在的笑容和往常和他們撒嬌一樣可愛。
“殿下,對不起。”
南潯道歉,語氣卻沒有半分悔過之意,而是欣賞著他現在的模樣。
之前總是高高在上俯視她的血族,如今隻能跪在她麵前。
她看了看朝這邊過來的沉辰和沉夕照,對他們說:
“抱歉,其實我說謊了,我隻說過那一個謊。”
他們都意識到她想說什麼,不自覺搖頭,一點也不想聽到那個答案,但殘酷的話語還是傳到了他們耳中。
“我說過的謊是:‘喜歡殿下’。”
匕首被她用力沒入更深,疼得沉庭初悶哼一聲,但他看她的眼神,除了些微的恨意之外,更多的是悲傷。
“我不信。”
“殿下們,人類怎麼會愛上血族?”
她把這句話還給他,也送給另外兩位。
冰冷殘酷的句子化作無形的利刃,同時紮到了三位純血的心上。
此時,異變突生。
“你!放肆!”
沉夕照把攻擊自己的蘇梵諾拍飛出去,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心臟。
“哈哈哈,活該,你才該死!”
蘇梵諾咳嗽著半天起不來,但還是露出得意的笑,“讓你放我的血、把我丟進血窟。”
沉夕照還想攻擊,但血獵已經找到機會,把他打得節節敗退。
同時蘇梵諾也被抓起來,丟到了籠子裡和其他抓到的人類貴族作伴。
等一切結束後,他們的下場不是被處死就是終身監禁。
他們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永生,不僅如此,還會活得連他們最不屑的平民都不如。
血族的頹勢已顯,戰鬥也快要進入尾聲。
逃的逃,殺的殺,被抓的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