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豔陽天。
花園裡各色各樣的花盛放著,花團錦簇的模樣美麗至極。
因為南潯說想要看到不同的花在花園裡肆意生長,所以沉夕照主動把自己的黑玫瑰拔了很多。
但他還是怕她無聊,見她對自己雕刻藝術品感興趣,於是手把手試圖教會她雕刻。
“你!你雕的什麼?!”
“嗯……重瓣百合?”
南潯打量著自己的作品,對比旁邊沉夕照雕的像真實一般的黑玫瑰,的確有些遜色。
“你不懂,我這是寫意派。”她把刻刀放下,“我曾經還雕過並蒂蓮的玉佩呢,人家都沒說什麼。”
不過就算說什麼她也聽不到了,因為樓銜雪已經飛升。
思及此,她也沒什麼心思再玩,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我也要去。”
“我要去人類的地盤,你一個純血去什麼,彆跟著我。”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沉夕照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但他想開口道歉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隻能默默看著桌子上她留下的“重瓣百合”,然後珍而重之收起來。
“我又沒說雕得不好看,其實不仔細看的話,還是很特彆的……”
他自帶濾鏡,嘀嘀咕咕打算把這個放到自己藏品庫的最中心。
“彆跑!”
“抓住那個血族!”
滿嘴是血的血族跑過喧鬨集市,把好多小攤都給掀翻,新人血獵窮追不舍,一身紅白製服的少年則是跟在他們後麵以做監督。
“這種程度的任務哪有什麼危險,非得我像老媽子一樣跟著。”
沉辰小聲抱怨,順手扶起被血族掀翻的攤子。
人類攤販看到他的銀發紅眸,頓時戰戰兢兢起來。
“我是血獵。”
少年不厭其煩重申,默默把攤子扶正,沒再去看對方眼神。
一轉身,就和黑發黑眼的女孩撞了滿懷。
熟悉的氣息讓他幾乎下意識就摟住了她的腰,堪稱冒犯,但對方比她更冒犯,並且不打算鬆開。
行人往來,聲音雜亂,他隻能看到她那雙含笑的眼。
“你要去哪?帶上我唄,我也想去玩。”
“我是在做任務,不是在玩。”
沉辰這樣說著,卻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握得很緊,“不過任務他們自己能解決。”
明明才剛遇見,他們就已經可以並肩同行。
封印血脈成為血獵的少年被養得很好,意氣風發,因為他外表懼怕的人隻是少數,大部分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發自內心的崇敬。
南潯看著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來。
她問:“你是人類?”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