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遊手好閒的辛遊陵,此刻正剛從被送回的那些女子家中離開。
他遠遠的查看了她們手腕上的傷痕,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這手法倒像是……他們那邊的。
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他還未曾確定。
不是普通的采花賊,對方一定彆有所圖,而且下手對象可能不止一個。
今晚絕不能鬆懈。
因為這個變故阿姊沒再催他要易容蠱,這讓他有了些許喘息之機做到瞞天過海。
總之,先回去。
與此同時的另一處,漆黑幽暗的大宅內透著森森鬼氣。
一個黑衣人彎腰上前詢問:
“主人,那幾個女人身邊不僅有各路高手,就連江遠珩也在,而且還有一位頗為奇詭的苗疆少年,咱們人手不足,還要繼續嗎?”
形容枯槁的精瘦中年人冷哼一聲,“拜帖已下,那必然要在當晚降臨,至於那幾人……或許你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嗎?”
下等馬誘上等馬,派最弱的引走江遠珩。
中等馬對下等馬,麵對看起來最弱的苗疆少年絕對萬無一失。
而後上等馬對中等馬,饒是林婉兒那邊再怎樣強也抵不過他們最厲害的輕功高手。
“無論如何,我必要取得那最上等的紅顏血,才能保我功法突破。”
他們勝券在握,一切似乎也按照原計劃進行。
夜已深了,萬籟俱寂。
同樣守在外間的江遠珩以及辛遊陵麵對麵,互相想用眼神戳死對方。
前者嫉妒後者總被阿潯掛在嘴邊,親昵到快要移情彆戀,後者嫉妒前者和阿潯有青梅竹馬之誼,還是嶽父欽定監護人。
一人冰冷抱劍,一人高傲玩鈴鐺。
“我發辮上的鈴鐺可是阿潯親自給我係上的。”貓貓按捺不住率先炫耀。
“我的劍穗也是阿潯親自為我挑選。”江遠珩不甘示弱。
“好不要臉,那個明明是先前在街市上你厚著臉皮要的!”
“你也是上趕著求,她才會為你綁鈴鐺。”
“吵死了!”
內室裡傳來了一聲小聲抱怨,頓時讓劍拔弩張的兩人通通老實。
突然,江遠珩偏頭傾聽某種細微的聲音,提氣便從窗台飛了出去,留下一句叮囑:
“保護好阿潯。”
“知道了,還要你提醒,死冰塊。”
“吵死了!”
“阿潯對不起嘛,你冷不冷、難不難受?除了發熱還有其他症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