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同情你?”
對方不語,但眼淚卻越落越多。
她真的很美,淚珠在她臉上都成為了晶瑩剔透的點綴,會讓人變得狼狽的淚痕也像是通透的銀河。
眼眸也像是藝術品,眼眶中的淚水在月光折射下像是波光粼粼的透明湖麵。
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安靜流淚。
“嘖。”
江祟用自己粗糲的指腹把她臉上的淚痕抹掉,但下手沒輕沒重,把她的肌膚都給蹭紅了。
於是他隻能用袖口輕輕按壓,可她還是在哭,就好像有流不儘的眼淚。
“彆哭了!”
美人被凶得一抖,然後眼睫垂下,開始更可憐地抽泣。
江祟感覺自己手掌觸到的溫度愈加升高,這是她的發熱症狀又開始惡化的前兆。
他險些忘了她是個病患,還是那種症狀稀奇古怪,情緒也起伏不定,而且活不了多久的病患。
內心逐漸充斥著古怪的感覺,看到她哭泣,比起憐惜之外,他更想將她據為己有。
她的所有模樣,都應該隻讓他一個人看見。
其他人看到她哭,絕對也不會抱著純潔的心思,而是想讓她為自己而哭……那種哭。
江祟喉結滾動,但還是繼續為她擦眼淚。
“哭也得回答我的問題。”
“你為什麼喜歡江遠珩,他有什麼好?”
“他就是好、他才不會像你一樣壞,我怎麼說清楚?”
“喜歡,總有個契機吧?”他眸中浮起淡淡不解,“喜歡啊、愛什麼的是很簡單的感情,哪裡會說不清。”
“因為那個時候大雪,他偷跑出去給我買糖葫蘆,回來還受罰了,他跪在地上,卻安慰我不要哭。這樣你滿意了嗎?”
江祟眯了眯眼,試圖從久遠的回憶中扒拉出來這個讓自己熟悉的片段。
滿意嗎?不滿意。
給她買糖葫蘆的,分明是他才對。
那時他不滿於自己總是在受罰的時候出現,卻從不知道自己為何受罰。
於是他決定,要自己去違反規則,要出去逛一圈拒絕練劍,這樣的懲罰,才是屬於他的。
嗯……再然後,他無趣地回來之後看到了在花園裡蹲著的她,一開始是想把她捏死的,因為毛茸茸的一團,很可愛。
但是她卻揚起小臉,驚訝地問他為什麼沒去練劍,好像很擔憂他被懲罰。
於是他說:“因為聽到你想吃糖葫蘆,所以我去買了。”
他說謊,故意想惹她愧疚,帶回來的糖葫蘆也隻是瞧著好看,在丟掉之前先遇到她而已,所以給了她。
然後他果然被懲罰了,但是旁邊也多了個小團子為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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