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珩在說些什麼?
辛妱後退一步,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打起精神,試探回應: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全都記起來了,阿潯,你不想對我解釋什麼嗎?”
他慢慢走近,眉目如畫,卻滲人得緊。
如果說之前的他還是被霜染白的梅,那麼現在,霜雪則是已經全部被怒火燃化。
盛怒之下,他的容色甚至可堪稱絕豔。
江遠珩呼吸起伏,緊盯著她:
“這不是可以蒙混過去的問題,為什麼騙我?你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他沉浸在被欺騙的背叛感之中,他憤怒,他想得到答案,以至於沒有發現對方身上的不妥。
甚至覺得,失去了那些謊言蒙蔽,他看眼前這人都沒了曾經的悸動。
於是他更加難過。
各種混亂讓他難以冷靜,他很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隻想和她對峙。
他需要解釋。
隻要、隻要她解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回去了。”
還是那張美極的臉,但此刻卻是如此陌生,看他的眼神莫名其妙,仿佛堅不可摧的銅和鐵。
“阿潯!你怎麼回事?”
這句話讓辛妱內心咯噔一下,但麵上依舊平靜。
“什麼怎麼回事?”
從她見到江遠珩的時候,事態似乎就已經不受她控製了。
之前探聽到的、還有從部分時候監視他們的蠱蟲那裡得知的,看起來江遠珩和柳潯就是在鬨彆扭而已,而且江遠珩的愛明顯更多。
失策,他們之間居然還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
她就說有幾段時間蠱蟲完全沒動靜,為什麼就剛好錯過這麼重要的信息?!
沒法圓回來,辛妱隻能儘量冷漠,也許之後江遠珩還會服軟。
畢竟他從來沒有對柳潯……
等等。
為什麼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江遠珩,你做什麼!?”
辛妱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青衣女護衛,因為“病弱”的身體隻能假裝無法反抗,看著她們把她給綁起來,然後帶走。
“我說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處理就像是火上澆油,讓對方的麵容更加冷淡。
無論是裝傻還是拙劣地模仿柳潯的性格,都讓事態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是最失敗的處理方式。
江遠珩麵容沉肅,比從前更冷,之前的怒氣如同暫時被封印的活火山,隨時都會爆發。
他握著劍,轉身走在前麵,邊走邊說:
“師父似乎沒教過你謊話連篇,既然他不在了,那我就告訴你欺騙他人不是你裝不知道就能解決的。”
他的語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