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風看這個嬸子在鎖門,他用眼神詢問小弟是不是搞錯地方了,弟弟搖了搖頭。
等嬸子轉過身來,她發現這位嬸子看他倆的眼睛發光,就好像土克郎看到屎發光發亮,哦呸呸呸,是狗看到骨頭一樣。不不,自己是被她看到腦袋抽筋了,才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雲東風打斷嬸子的注視,說道:“大嬸,你好,請問這裡是雲小草的家嗎?我是他大哥雲東風。”
李嬸聽到那句“我是她大哥”時愣了一下,又轉頭看向雲長風,那這位又是誰?
雲長風看大嬸看自己,他麵無表情冷冷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她小哥,雲長風。”
李嬸一聽都是哥哥,可又感覺哪裡不對,她對著他們點了點頭道:“雲知青回家了,你們不知道嗎?”
雲東風和雲長風知道她所說的“家”是指養父母的家。自己想多了解一點,就要問大隊長和這位嬸子了。
小妹能把自己家鑰匙給她,證明小妹和她關係很好。雲東風對著嬸子儘量溫和的說:“嬸子,大隊長家在哪裡?你指一下,我讓我弟去叫他來一趟,我有事找他。”
“我去叫他,你們堂屋裡坐。”李嬸急忙往家裡跑。
五分鐘後,一個身影快速地朝這邊跑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她帶著大隊長一起跑了過來。大隊長一進門就焦急地問道:“怎麼了,有啥事?這麼緊急?”
雲東風兄弟倆朝著隊長敬個禮,然後放下,說道:“大隊長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詢問你。”
大隊長看了一下李嬸:“你去把炕燒起來,屋裡挺冷的。”說完轉身就跟著兩兄弟進了屋。
雲長風看了一眼李嬸聲音冰冷的說:“這位嬸子,一會你也來一下。”
大隊長接話道:“兩位首長,這是我媳婦。咱們先進,她把火點上就過來,很快。”大隊長發現兩個好像怕自己媳婦跑了一樣,一直盯著自家媳婦?
“好。”雲長風儘量讓自己保持溫和的態度。
屋裡,雲東風看大隊長站在那裡不敢隨意坐,他把自己的氣勢收斂一下,用平靜而溫和的聲音說道:“我叫雲東風,這是我弟弟雲長風,我們是來找失散多年的妹妹雲小草的,麻煩大隊長把你知道的她所有的情況都給我們說一下?”
大隊長聽著兩人說的話,觀察著他們的容貌,頓時睜大眼睛說:“很像,你們和雲知青長的很像,特彆是這個首長。”他手指著雲長風,然後接著說:“我就說呢,哪有家人不在乎自己孩子死活的?”
雲東風和雲長風猛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雲長風長腿一跨兩步走大隊長麵前,氣勢全開把大隊長壓迫的大冬天卻全身汗流浹背。他道:“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雲東風也站起來,他把弟弟從大隊長身邊拉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彆著急,聽大隊長慢慢說。”
大隊長擦了擦頭上的汗,繼續說道:“今年5月份我去火車站接知青,雲知青是三個女知青裡麵最瘦最柔弱的,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跑一樣。當時我就在想是什麼樣的家庭能讓自己的孩子瘦如乾材,就算我們村最嚴重對自己孫女不好的劉老太,他家孫女也沒那麼瘦。”
大隊長說完好感覺周身那股熟悉的壓迫感又來了,這次是雙份的,力量更強。
“繼續說。”雲長風咬牙切齒道。
“我來說吧,我和她接觸最多。”李嬸大著膽子走進堂屋。
大隊長給他搬個凳子,把電燈拉開。
李嬸坐下來對著兩人說道:“我家老頭子把人帶回來後,我去幫他們分的糧食和屋子。雲丫頭剛來時我帶的她,她連草和麥苗都分不清,就這樣一天後她上工也能拿四個工分,要知道老知青有的乾到現在才拿4個工分。
幾天後,雲丫頭能拿六個工分,一星期後她能拿8個工分,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能見到雲丫頭的笑臉。有一天,她跟我說她希望這輩子都在這裡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挺好的,她挺喜歡的。
我就很納悶了,無論是新知青還是老知青都想著早點回城,她為啥想要留下來?
她和知青院裡包括整個大隊都不親,唯獨和我最親。當時我聽了這話,就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她告訴我,從她3歲記事起,每天都要乾很多活,家裡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和她都不親。她好像家裡的外人,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沒她的份,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剛開始是喂雞、喂豬、打豬草,長大一點後開始做飯洗衣、喂雞、喂豬,家裡的家務大部分都是她的。
哥哥們姐姐們去上學她很是羨慕不已,但她小估計不能上學,又過了幾年,她8歲時家裡全部搬進了城裡。
小弟也去上學了,就她一人沒去學校。她很傷心,很難過,但無人訴說,因為家裡的兄弟姐妹都欺負她。
不知是誰在家屬院裡傳雲家對哪個孩子都好,唯獨對小草不好,就小草自己沒有上學。迫於壓力,小草的爸媽也讓他去上學了。
小草說就算隻上到小學畢業,她也是很高興的。
我問他,你都不到15歲,怎麼就同意下鄉了。就算家裡再不好也不能隨便下鄉啊,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
她說家裡三姐為了不下鄉嫁了個老男人,四姐天天在家鬨騰,本來她也是不願意下鄉的,但有一天偷偷聽到了奶奶和爸爸的對話,要等他過了15歲生日,就把她賣給鋼鐵廠主任家的二兒子。
她很害怕,怕出了這個狼窩在進虎窩,她就同意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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