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子是純金的,上麵鑲了許多碎鑽,還有個很大的藍色寶石,設計浮誇並不漂亮,一眼望去就知道這條項鏈價值不菲。
起拍價一千萬,因為代表真愛,競拍的人不少。
謝崇渙舉了三次牌都沒能拿下,價格已然叫到五千萬,謝崇渙並未停下,依然不停的舉牌,臉上的神情未曾變過。
謝鈞聞毫不關心。
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多拿些錢出來做慈善能積德,每年這個時候,謝氏都占了衷安慈善的大頭,再有一個,謝老爺子個人名下有衷安拍賣行百分之七的股份。
人魚之淚最終以九千三百萬的價格被謝崇渙拿下。
往後又接連上了幾件物品,謝鈞聞不能白來,隨便拍了兩件,都是以三千萬左右拍下的。
拍賣會結束,主辦方邀請大家去樓下準備好的酒會。
謝鈞聞在這兒待著沒意思,就先讓司機把他送回禦景尚府,禦景尚府距離衷安隻有十公裡的路程。
他回到公寓,先去衝了個澡,隨後披著衣袍去書房處理工作。
臨近臘月底,a城下了場小雪,雪花薄薄一層鋪蓋在地麵,車輪碾過去,留下一片混著泥土的雪水。
藺鋅的戲份提前拍完了,但是人不見了,靳禮興師動眾的把整個a城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這兩天脾氣異常暴躁,連慕梓臻的麵都不見了。
靳禮把謝鈞聞和程堯燃喊到會所,三人待在長久包下的包廂裡,服務員開了兩瓶烈酒,靳禮邊喝邊抽煙,渾身都是嗆鼻的煙酒味,頹廢的不像話。
程堯燃嘖了聲:“你不會對他那種人有感情了吧?”
靳禮眼皮微掀,聲音沙啞:“怎麼可能,隻是找不到比他更會伺候的人罷了。”
謝鈞聞克製住冷笑的衝動,勸說道:“彆生氣,這不快過年了嗎,說不定他回家了。”
靳禮沉默,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掏出手機給藺鋅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謝鈞聞:“你看,肯定是老家信號不好。”
靳禮猛地摔了手機,發泄一般踹著桌子,大吼:“信號不好也得接電話!我給他那麼多錢他就這樣對我,到底誰是誰的金主!”
那麼大的玻璃桌子被踹地偏離原位,倒滿酒水的玻璃杯晃動,酒水全灑了出來,無辜的手機更是被摔得稀巴爛。
謝鈞聞:真是神經,沒信號怎麼接電話。
程堯燃笑得一臉賤樣兒:“說不定人家現在正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就是過年嘛,過完年還會回來的,等他回來了你再好好教訓。”
謝鈞聞:“你要是著急,去他家找他不就行了。”
靳禮沒聲了。
程堯燃煽風點火:“他沒告訴你老家在哪兒?”
“我這就找人查。”靳禮要拿手機打電話,目光落到地上摔得彎曲變形的手機上,一時無言。
程堯燃陰陽怪氣笑了聲:“都說了彆隨便發脾氣,你不聽。”
靳禮看向謝鈞聞,那眼神不言而喻。
謝鈞聞認命掏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交代幾句。
靳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了聲謝,“關鍵時刻還是你靠譜,這次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謝鈞聞嘴上說著沒事,心裡在算靳禮這陣子欠了他多少人情。
藺鋅不在的這些天,靳禮動不動就發瘋,嘴上說著不在意藺鋅,結果跟個怨夫一樣離不開藺鋅。
藺鋅說得沒錯,這種人確實是賤狗。
謝鈞聞隻能在心裡吐槽,不能說出來。
但彆人就不一樣了,程堯燃看不起藺鋅,更看不起找替身的靳禮,撇了撇嘴,嘲諷道:“為了個替身變成這樣,真是賤。”
靳禮一下子被激怒了,站起來猛推程堯燃,在謝鈞聞大喊“彆打”的勸說聲中揪住程堯燃領子,氣急敗壞道:“你再說一遍!”
程堯燃仰著頭,模樣拽得不行,“你真是賤,好賤,超賤,賤死了。”
靳禮咬牙,握起拳頭往他臉上揍。
狠狠一拳,程堯燃被打偏了臉,瞪大了眼睛,滿臉怒氣:“你個賤人你真打啊!”
他霍地站起來,拽著靳禮回了一拳。
靳禮不甘落後,又出拳打他。
他們倆每一拳都朝著對方臉上襲擊,臉部被狠揍的聲音聽著就痛。
好巧不巧,程堯燃此刻的手機響起了他才設置的新鈴聲。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謝鈞聞扶額,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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