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就剩下謝鈞聞和藺鋅兩個人。
謝鈞聞猜到了是誰的電話,能讓靳禮有那麼大反應的人隻有慕梓臻。
藺鋅長久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霍沉遇回來了,發現隻剩他們倆,並未說什麼。
氣氛安靜的有些壓抑。
謝鈞聞放下餐叉,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抬眼看著藺鋅,道:“我以為你昨天會拒絕他。”
他昨天並不確定藺鋅會怎麼選,拒絕和原諒各占一半,如果拒絕,說明靳禮的火葬場開始了。
可藺鋅原諒了靳禮,代表著靳禮的辱虐還會繼續。
謝鈞聞作為一個正常人,哪怕知道藺鋅不如表麵那樣楚楚可憐,但也見不得靳禮單方麵折辱其他人。
藺鋅搖了搖頭:“我會自己賺錢付違約金。”
謝鈞聞還想說什麼,靳禮回來了,他把勸說的話咽進肚子裡。
靳禮坐下,手搭在了藺鋅身後的椅子上,他腿腳在桌下延伸,碰到了謝鈞聞的皮鞋。
【梓臻要來y國,那我和藺鋅該怎麼辦?】
謝鈞聞抬頭,眼底閃過幾分不快。
他以為靳禮對慕梓臻死心了,沒想到還是猶豫不決,所以那晚搞那麼浪漫是要乾什麼?
【我不能讓藺鋅和梓臻見麵。】
謝鈞聞沒忍住抬了下腿,假意換姿勢,趁機踩這貨一腳。
坐在旁邊的霍沉遇似有感應,目光斜睨向他。
靳禮想得太入神,被踩了都沒反應。
這頓飯的氛圍本來就怪,靳禮這個做東的人不說話了,空氣中透著幾分詭異的尷尬。
藺鋅笑得很牽強,眼圈紅了好幾次,臨到眼角的眼淚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場飯局不歡而散。
靳禮送藺鋅回了劇組。
謝鈞聞跟霍沉遇道彆,單獨開車回去,回到彆墅聯係了慕梓臻,問他是不是要來y國。
手機那邊的人笑道:“靳禮告訴你了?”
謝鈞聞端著杯溫水站在窗台往下看,語氣隨意:“是來首都?”
“嗯,有畫要在首都的畫展上展示,主辦方邀請我過去。”慕梓臻頓了下,說:“程堯燃會和我一起。”
謝鈞聞在心裡歎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接你們。”
他掛了電話,越想越煩,仰頭飲儘玻璃杯裡的溫水,走到桌邊重重放下杯子,想了一會兒,準備提前回國。
分部那個項目正在穩定發展,他提前幾天回去並不會出岔子,更何況分部那麼多有能力的人,又不是白拿錢的。
謝鈞聞打了個電話,安排回國的事情,越早越好。
短時間內,私人飛機並不能飛回國,他乾脆去看回國的航班,發現明早有個航班直達國內,地點是s城。
隻要是國內就行,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買了機票。
票剛買下不到半個小時,謝鈞聞收到一條短信,由於天氣原因,明天一早的航班取消了。
這個流程過分熟悉。
他盯著那條短信不知道該說什麼,今早看的天氣預報顯示,接下來一周都是晴天。
現在再去看天氣預報,上麵顯示接下來一周都是暴雨驚雷。
謝鈞聞:“……”這不就是強行乾預嗎。
真服了,彆人碰到這種事還能有個係統輔助,他倒好,一個人單打獨鬥,到現在沒瘋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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