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鈞聞看靳禮特彆不順眼,目光瞥到遠處跟彆人交談的程堯燃,抬腳走了過去,經過靳禮時‘不小心’撞了下他的肩膀。
【助理都說了不嚴重,晚上再看是一樣的,我不能讓程堯燃和梓臻獨處。】
謝鈞聞真想掐他,路過端著酒的服務生,順手端了杯紅酒。
“鈞聞。”程堯燃看到他,打了聲招呼,轉過頭跟其他人交流眼前這幅畫。
是慕梓臻的畫,名為《墮海》,畫風特彆壓抑。
一眼望去仿若身臨其境,看得很不舒服,卻又被其深深吸引,想要不斷探索,哪怕窒息都在所不惜。
謝鈞聞不懂藝術,欣賞不來這類畫,隻知道畫得不錯,他靠近程堯燃,抬手半掩著嘴,低聲道:“藺鋅拍戲受傷進醫院了。”
程堯燃頓住,不過刹那,眼裡的竊喜藏不住,“真的?”
謝鈞聞:“千真外確。”
“哎喲,藺鋅也太不小心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程堯燃整理著袖口,像是要準備大乾一場,抬起頭左顧右盼,“靳禮那個人渣呢?”
謝鈞聞指了個方向,叮囑道:“你可彆說是我告訴你的。”
“你放心,我程堯燃是不會出賣兄弟的!”程堯燃拉住了謝鈞聞的手,眼神難掩感激,“鈞聞,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和梓臻的。”
【等我跟梓臻結婚了,一定讓鈞聞坐主桌!】
謝鈞聞笑了下沒說話,他一點都不想坐主桌。
程堯燃昂首挺胸,滿懷自信地朝靳禮走過去。
謝鈞聞端著酒去了彆處。
程堯燃來到靳禮麵前,滿臉關心:“聽說你那個小情人拍戲受傷進醫院了,嚴不嚴重啊,我們喊上梓臻一起去看他吧。”
在他們倆看來,慕梓臻得知身邊有人受傷,一定會去探望,哪怕這個人是關係微妙的藺鋅。
慕梓臻就是那麼好,比誰都要善良。
靳禮了解這點,抬眸看他,眼含警告:“用不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程堯燃就等這句話呢,笑著揮了揮手:“那你快去吧,今天就由我陪著梓臻。”
靳禮迫不得已走了。
他再不走,等慕梓臻真去探望藺鋅,他想瞞著藺鋅的事就瞞不住了。
程堯燃目的達成,幻想起跟慕梓臻單獨相處的二人世界。
謝鈞聞站在走廊暗處,背靠著牆,單手端著高腳杯,親眼看著靳禮離開了畫展。
他無奈歎氣,微仰著頭抿了口紅酒。
畫展結束的時候,慕梓臻才知道靳禮走了,對此並未在意。
謝鈞聞和程堯燃默契地沒有說出藺鋅受傷的事。
傍晚,他們三人坐在街頭的中餐館。
謝鈞聞抽了張紙擦掉濺到手上的菜汁,問:“準備哪天回國?”
“玩幾天再走。”慕梓臻靠著椅子,偏頭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程堯燃:“我跟梓臻一起回去。”
謝鈞聞:“這幾天都住酒店?”
“嗯,就不住你那裡了。”慕梓臻話落,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他拿起看了眼,目光微變,手指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謝鈞聞沒錯過這細微的變化,不等他開口問,時刻關注著慕梓臻的程堯燃問道:“梓臻,你怎麼了?”
慕梓臻抿了下嘴,道:“一個朋友受傷了。”
程堯燃疑惑:“什麼朋友?嚴不嚴重?你要去看他嗎?”
“他應該不想見我。”慕梓臻放下手機。
謝鈞聞琢磨著這話,心頭劃過一絲異樣,還沒來得及捕捉,就消失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