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於莉本就是家庭不錯的姑娘,家裡是食品廠的。
若不是王大媽一再誇大其詞,說什麼閻老師家境殷實,兒子前程似錦,她才不稀罕來這破地方相什麼親呢!
可沒想到,這對閻家父子見了另一個姑娘,居然把自己晾在一邊,連個正眼都不瞧,簡直是豈有此理!
"嗬,你們不是挺喜歡那邊那位嗎?怎麼,人家不搭理你們,現在想起我來了?"
於莉冷笑一聲,話裡話外透著諷刺。
"哪能啊,我兒子這不是一時糊塗嘛!同誌您大人有大量,彆和他一般見識"閻埠貴陪著笑,連連解釋。
"就是就是,於姑娘您彆生氣,是我是我有眼無珠,我向您賠不是了還不行嗎"閻解成也趕緊低頭認錯。
可於莉顯然不吃這一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哼道:"得了吧,你們也彆在我麵前裝了。剛才眼睛都直了,現在人家不理,又找我了是吧?"
這話一出,閻埠貴父子嚇得臉都白了,連連點頭哈腰地認錯。
一旁的王大媽見狀,也是又氣又急,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閻家父子一眼,在心裡狠狠地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下好了,這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非但沒討到劉瀟的歡心,反倒把於家的這位也得罪了個夠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眼看著事情鬨到這個地步,王大媽也自知理虧,隻好陪著笑臉上前打圓場:
"莉莉啊,你彆生氣,閻老師他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大家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彆傷了和氣"
可於莉根本不吃這一套,冷冷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擺明了對閻家父子不屑一顧。
閻埠貴和閻解成兩父子眼睜睜地看著於莉轉身走遠,登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閻埠貴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眉頭緊鎖,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
閻解成臉色也十分難看,兩腮鼓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張口結舌,憋得臉通紅。
兩父子顯然沒有料到相親會鬨成這等樣子。
喜歡的那個姑娘根本看不上自己,不喜歡的這個如今也離開了。
眼瞧著相親還沒開始就草草收場,閻家父子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氣無處發泄。
"爸,這可怎麼辦啊?咱們連個麵子都沒撈著!"閻解成咬牙切齒,一臉焦急地湊到閻埠貴跟前。
閻埠貴眼珠子轉得飛快,心中盤算著對策。
片刻後,他陰沉著臉說道:"彆著急,我還有一計。那李衛東不是個絕戶嗎?到時候隻要把這消息放出去,那劉姑娘鐵定不會跟他在一起。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沒準還有機會!"
"哎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閻解成聽罷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擔心,"可萬一那姑娘不在乎這個呢?畢竟她看李衛東的眼神跟看咱倆可不一樣"
"放心吧,女人再喜歡一個男人,要是知道他那方麵有問題,十有八九都會退避三舍的。"閻埠貴冷笑一聲,滿臉自信。
父子倆竊竊私語,眼中閃過一絲陰險,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王大媽瞧在眼裡,暗自搖頭,心想這對狗父子還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王大媽也懶得管這些閒事,她隻負責牽線搭橋,至於成不成那是人家的事兒。
好處費反正已經到手,總不能還讓她退回去不成?
想到這兒,王大媽不欲多待,匆匆跟劉瀟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