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總是來得格外早。
還不到臘月,大地就已經被一片銀裝素裹,宛如仙境。
雪花輕盈地飄落,在房簷上,樹梢間,堆積成一層潔白無瑕的坨子。
偶爾有幾個頑皮的孩童,嬉笑打鬨著跑過,留下一串七歪八扭的腳印。
這一天,易中海和何雨柱,終於出院了。
在醫院裡躺了近一個月,兩個人的創口早已愈合,隻是心理上,還有些陰影未散。
尤其是易中海,堂堂一個八級工,掛了那麼久的彩,心裡的憋屈,簡直無以複加。
一路上,何雨柱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唯恐哪裡又觸了易中海的黴頭,被訓斥一頓
"一大爺,咱這都歇了那麼久了,該回去上工了吧?再耽誤下去,上頭非得扣咱倆工資不可!"
何雨柱試探著問道。
易中海陰沉著臉,冷哼一聲,
"上工?就咱倆現在這個樣子,還上什麼工?你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一個個看咱們的眼神,都跟看太監似的!"
說著,易中海還故意學起那些人的口吻,尖酸刻薄地說道:
"瞧瞧,這倆廢物,不就挨了頓打嗎?裝什麼大尾巴狼?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何雨柱聽了,也是臉色鐵青,攥緊了拳頭
"這幫王八蛋!不就仗著人多勢眾嗎?背地裡冷嘲熱諷的,算什麼男人?一大爺,咱們彆跟他們一般見識,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忍的時候,還是得忍!"
易中海聞言,冷笑一聲,嘲諷道:
"出手?就憑咱倆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再說了,就算咱們想出手,也得有個出手的理由啊?
唉,都怪那個賤人!吸毒也就罷了,還倒賣藥品,這下好了,被抓進去了吧!"
一想起賈張氏,易中海就是一肚子氣,恨不得衝到戒毒所,把那老太婆揍一頓
何雨柦見狀也是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咱們也彆太氣餒了,現在雖然處境不好,但好歹還有秦姐和東旭哥呢,咱們得替他們多想想,彆把人家娘倆也給連累了"
易中海點點頭,緩和了語氣
"這倒也是,淮茹那丫頭,一直挺懂事的,東旭那小子,雖說有點窩囊,但好歹也算個男人,該撐場子的時候,也不含糊唉,隻可惜了,都讓他娘給毀了!"
說完,易中海又是一聲長歎,眼神裡滿是唏噓。
這世道,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
就在易中海和何雨柱走在回家的路上,唉聲歎氣之際,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四合院裡,李衛東卻是一臉的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