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作為二把手,永遠也不要出風頭超過一把手。
秦雲東外出時從不帶記者,很刻意地壓製自己的曝光度。
謹守分寸不越界,減少一把手的猜忌。
出名隻是浮雲,團結才最重要。
珍珍還是不理解秦雲東想法,不甘心地繼續給秦雲東做工作,希望他能給機會,允許她帶攝製組跟隨采訪。
“楊期縣長比你重視宣傳工作,他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他善於駕馭媒體的傳播能力,宣傳自己的改革思想,取得大多數人的理解……”
珍珍突然又舉了楊期的例子,這讓羅天榮有些緊張。
用前任縣長舉例子,肯定會讓現任縣長很不舒服。
“珍珍,你這個例子不好,楊期是**分子,怎麼能拿出來和秦書記比較呢?”
羅天榮打斷珍珍的話,提醒她注意不要刺激秦雲東。
“臨縣這五年來變化有多大,除非是眼瞎的人才看不到。楊期縣長雖然出事了,但他為臨縣做了很多實事。到哪裡我都不會隱藏我的觀點,楊期依然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但珍珍根本不領情,反而更加來勁,毫不猶豫地和他硬剛。
“秦書記你看,珍珍這小脾氣……”
羅天榮尷尬地笑起來。
“沒關係,這又不是公眾場合,我們坐在這裡,珍珍不是電視台主持人,我也不是縣長,大家說說心裡話,沒什麼問題。”
秦雲東搖搖手,安慰羅天榮一句。
“秦大哥隻說對了一半,我就算對組織上也敢於表達自己的觀點。楊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縣長,他的功勞應該記入史冊。老百姓說的有道理,寧可要一個乾事的貪汙犯,也不要一個隻會講清廉的大笨蛋……”
珍珍越說越激動,大概是喝了兩杯酒,現在開始上頭了。
羅天榮幾乎嚇傻了。
眾所周知,秦雲東是最講清廉的乾部,珍珍最後兩句幾乎是含沙射影直指秦雲東。
涵養再好的乾部,聽到這話也肯定會勃然大怒的。
但秦雲東還是風輕雲淡,似乎不為所動。
隻是秦雲東覺得珍珍比較偏執,思想上有很大的問題,
“珍珍,你是著名的主持人,想必也采訪過高新區管委會主任張麗吧?”
“我不但采訪過張麗,而且我還和張麗是不錯的朋友。”
“你不會不知道張麗是因為貪汙挪用公款,畏罪自殺的吧?”
“我知道,但那又怎樣。張麗是我的朋友,一個能乾的女強人,我上一周還去給她掃墓,不會因為她出事就避而遠之,我沒那麼小人。”
珍珍慷慨激昂,有一種士為知己者壯懷激烈。
秦雲東已經判斷出珍珍這個人的確有大問題。
她沒有大是大非覺悟,價值判斷都是基於她個人的好惡。
“珍珍,你說的我就不理解了。張麗如果是能乾的女強人,為什麼在她的治理下,高新區入駐企業會下降百分之四十?”
“張麗如果能乾,為什麼高新區的財政收入連年斷崖式滑坡,必須依靠縣財政撥款才能支撐?”
珍珍啞口無言,剛才的氣勢減弱了不少。
“縣財政來自稅收,稅收是不是民脂民膏?張麗不但貪汙上百萬,還造成高新區嚴重虧損,縣裡每年補貼數百萬,造成大量民生建設捉襟見肘無法推進,最後吃虧的是不是臨縣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