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梅在後頭欲言又止。
“砰”
原本就已經快壞掉的院門徹底報廢,倒在地上,薑保國闖進來指著薑冬:“大隊長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前幾天撿了具狼屍沒上交,自己藏起來了!”
“大隊長,這樣自私自利的人簡直破壞咱們村的團結,他敢私藏肉不上交,指不定以前還藏過啥東西,還有這些肉。”
孫曼麗激動的口水四濺,走兩步推開當道的任春梅跑到肉前:“他什麼德行村裡誰不知道!這些肉肯定不全是他打來的,裡麵指定有他私藏沒上交的肉!”
“大隊長,您可得給我們做主,我們這一年下來吃不飽穿不暖也沒忘記交公糧,薑冬可倒好還私藏,這不是寒我們的心嘛!”
薑保國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薑冬扶穩險些摔倒的任春梅,神色發冷,身上帶著寒氣直接上前踹了任春梅一腳。
孫曼麗倒在地上就要嚎,薑冬直接抓住她衣領:“你說話就說話,乾啥推我娘?我娘都那麼大歲數了摔一跤摔出毛病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天殺的,大家來看看啊,薑冬這小子惱羞成怒,要打人!”孫曼麗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開始潑臟水。
旁邊的薑保國揮著拳頭,嘴上幫腔:“大隊長你看看這小子,當著您的麵都敢打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看他這是想在村子裡當天王老子!”
“夠了!”張海濤被吵的腦袋疼:“薑冬現在是咱村子裡正經的巡林員,實力肯定有的,打這些獵物也正常,再說了那林子裡全是餓肚子的猛獸,咋可能有這麼多肉等著人撿?”
“大隊長!咋連你都偏袒薑冬!你這是包庇,包庇!”
孫曼麗蹭一下站起來,手指頭指著張海濤,話張口就來:“彆以為我不知道,大隊長你跟薑冬他爹關係好,整天就偏袒薑冬,現在連這麼大的事都要偏袒他,哎呦,晴天大老爺啊!連村裡的大官都偏心,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咋整啊!”
孫曼麗嚎了半天也沒掉一地淚,一邊的薑保國攬著她,擱那陰陽怪氣:“還能咋整,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就活該被剝削唄!”
好家夥,連剝削這詞都出來了,這口大鍋把張海濤砸的臉都黑了,這年頭要是沾上剝削這兩個字,後果可是相當嚴重!
“我,我們沒有,你們咋能這麼不講理呢。”任春梅老實大半輩子,哪見過這不要臉的架勢,氣得手都哆嗦,眼睛都紅了。
“娘。”薑冬握住任春梅的手,安慰地輕拍她的肩膀,隨後走上前:“你們這叫汙蔑!現在的法律可規定了,汙蔑人給人臟水是要蹲大牢的!現在大家可都看著呢,你們敢說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能不能蹲大牢薑冬不知道,這是他上輩子聽彆人說的,現在剛好能用來嚇唬他們。
現在正是嚴打時期,蹲大牢在大家心裡頭那跟下地獄沒啥區彆,更彆提有的還得遊街,那對於現在的人來說跟被扒光了沒啥區彆。
孫曼麗一聽老實了,支支吾吾的也不敢開口,薑保國眼珠子提溜一轉,直接看向圍觀的人。
“難道你們相信這些都是薑冬一個人打的嗎!你們可彆忘了薑冬以前是什麼名聲,還有這些肉要是上交在分給大家夥,那大家可都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