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和於莉此刻正在家中熱火朝天地忙碌著,乍一聽說是在布置,可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繁雜的事務需要處理。
這屋子早在之前就已經被曹魏用心地收拾整頓過一番了。
那些破舊不堪的物品,但凡能夠扔掉的,基本上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清理掉了。
畢竟於莉馬上就要嫁到這裡來,儘管沒辦法給她提供一個全新的住所,但起碼也不能讓那些又破又爛的東西破壞了新房該有的溫馨氛圍。
而那些被舍棄的物件,無一不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揮過作用、一直靜靜地躺在角落裡堆積著厚厚灰塵的陳舊之物,繼續留著它們也隻不過是白白增添屋裡的混亂而已。
就在兩人不慌不忙、井井有條地忙著手中活計的時候。
突然間,一陣猶如洪鐘一般響亮的大嗓門兒傳了進來,瞬間打破了屋內原本的平靜安寧,而且那聲音極具穿透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直達人心。
隻聽那人喊道:“都先彆忙活啦!今天院裡要召開全院大會呢,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全院的人都必須要過去參加呀!聽說傻柱和許大茂這次居然要和解啦!”
這喊聲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人們的耳膜,由遠及近,在院子裡的各個角落回蕩著,清晰無誤地傳進了曹魏和於莉的耳朵裡。
曹魏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心頭一震,“咯噔”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麵龐此刻寫滿了疑惑與不解,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倆人要和好?不會吧……”
曹魏心中暗自思忖著,滿心狐疑。
“這怎麼可能呢?絕對不可能啊!”曹魏一邊在心底反複念叨著,一邊回憶起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時,許大茂正站在他麵前,咬牙切齒、怒目圓睜地訴說著對傻柱的憤恨。
那副猙獰的表情活脫脫像極了一頭被激怒的狂獅,眼中噴射出的怒火似乎要將一切都焚燒殆儘。
尤其是他說話時的語氣,又凶又狠,惡聲惡氣的,還信誓旦旦地揚言一定要尋個絕佳時機,給傻柱一個永生難忘的慘痛教訓。
看他那副模樣,可不像是隨口說說嚇唬人的呀!
況且,單論這兩人之間那堪稱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斷子絕孫之仇呐!
以許大茂平日裡那種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性格,想要他與彆人言歸於好簡直比登天還難!
彆說讓他們倆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哪怕隻是讓他倆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塊兒,不說一句話,恐怕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因此,當曹魏聽說傻柱和許大茂居然有和好的跡象時,他內心深處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在他看來,這個消息簡直如同天方夜譚一樣荒誕離奇,讓人難以置信。
於莉也聽到了一陣喧鬨的喊聲,隨後便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曹魏正滿臉疑惑地皺著眉頭。
於莉心中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她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疑問,連忙湊上前去詢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啦?那個傻柱和許大茂又是誰呢?還有你們說的全院大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曹魏聽到於莉的問題後,先是撇了撇嘴,然後臉上流露出一種十分不屑的神情,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哼,這所謂的全院大會啊,不過是院子裡那些愛管閒事的大爺們想出來的花樣罷了。每次開這種會的時候,總是他們幾個在台上滔滔不絕地長篇大論,不停地對大家發號施令。可實際上呢,大多數情況下這些會議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純粹就是走走過場而已。反正我覺得去不去參加這樣的大會都無關緊要,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曹魏稍稍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極快地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厭惡之色,然後才接著開口道:“哼!這院裡的人呐,真真是沒有一個能算得上是好人的。你呀,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就輕信了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這些家夥們,平日裡一個個看上去都是和顏悅色、一團和氣的模樣,但實際上呢?他們臉上掛著的那種笑容,簡直比戴上去的麵具還要虛偽得多!至於他們背後究竟在暗自謀劃著什麼樣的陰險狡詐的陰謀詭計,誰也難以知曉。這個院子啊,就好似一口巨大無比的染缸一般,裡頭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染得色彩斑斕、五花八門的。能夠做到真正表裡如一的人,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於莉靜靜地聆聽著曹魏的這番話語,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睜大了一些,眼眸之中滿滿當當充斥著的儘是驚訝之情。
顯然,她完全沒有想到,曹魏對於院裡眾人的評價竟然會如此之低,仿佛在他的眼裡頭,這座院子已然變成了一個到處都彌漫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氣息的是非之地。
曹魏將目光從院子裡收回,轉而看向身旁的於莉,緊接著又開口詢問道:“這次的大會,你有沒有興趣過去瞧一瞧呢?依我看,也就是湊個熱鬨罷了,其實壓根兒就沒啥特彆有意思的地方。那些個人啊,成天到晚就隻為了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雞毛蒜皮之事而爭個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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