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宛如一層薄紗,緩緩地透過窗戶紙,悄然灑落在屋內,將每個人的身影都拉得修長而又縹緲,似是要給這平凡的日子添上幾分朦朧的詩意。
眼見著日光漸黯,那昏黃的色調愈發濃重,仿若在無聲地催促著時光的腳步。
劉海中原本正和齊思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常。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窗外那抹黯淡下去的天色,他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猛地一拍腦門,那“啪”的一聲脆響,在屋內突兀地回蕩開來,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急轉身子,衝著二大媽連珠炮似地說道:“孩他媽,你瞅瞅這都啥時候啦,眼瞅著天就要黑透咯,可不能讓小慧餓著肚子呀,得趕緊麻溜地去做飯呐!”
話語間滿是焦急,那語速快得像竹筒倒豆子,眼神裡還透著幾分懊惱與自責,仿佛在狠狠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咋就把這檔子至關重要的事兒給拋到腦後了呢。
畢竟這可是人家小慧頭一回登門,雖說先前大家夥兒相處得熱熱乎乎,可誰敢打包票沒在不經意間給人家落下一星半點不好的念想呀。
這會兒要是不整出一頓像模像樣、豐盛可口的飯菜招待著,咋能把先前那些個小瑕疵給彌補回來,把場子妥妥地找回來呢,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呐。
說著,他那雙手便忙不迭地伸進衣兜,在裡頭摸索了好一陣子。
不一會兒,幾張皺巴巴卻透著沉甸甸分量的票子,還有幾張已經有些包漿的紙幣,便被他鄭重其事地攥在了手中。
隻見他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徑直朝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走去。
他的神情異常嚴肅,仿佛此刻正肩負著一項無比神聖而又至關重要的使命一般。
走到近前,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錢和票遞給他們,並開始仔細地囑咐起來:“你倆呀,可得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拿著這些錢和票,動作麻溜點兒,趕緊到市場上去買些肉回來。要是有機會的話,再想辦法弄一條活蹦亂跳、新鮮水靈的魚兒。咱們今天啊,一定要讓這飯桌上擺滿美味佳肴,熱熱鬨鬨的才行。誰也不許在這件事情上給我打馬虎眼!”
說話間,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在那幾張薄薄的票子上來回輕輕摩挲著。
要知道,雖然這劉家並非那種家財萬貫、富貴顯赫的豪門望族,但平素裡一家人的生活倒也算是衣食無憂,手頭從不缺零用錢花用。
尤其是劉海中本人,在工廠裡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工作了大半輩子,每個月都能有六十多元穩定的工資收入囊中。
所以說,從這點錢裡麵拿出一部分來好好招待一下齊思慧,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在話下。
壓根兒用不著精打細算、摳摳搜搜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一瞧見父親遞過來的錢,那眼睛瞬間像是被點亮的火把,亮得晃人,嘴角也像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著,抑製不住地往上揚,心裡頭那股子美滋滋的勁兒。
然而,這歡喜裡頭啊,卻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還夾雜著些彆樣的酸澀滋味,彆提多不是滋味兒了。
他們心裡頭暗自思忖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父親那興師動眾的架勢,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嘀咕。
隻見父親對大哥那偏袒之意,幾乎已經毫不掩飾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不就是個相親對象登門拜訪嘛,父親竟然如此大方,一甩手便是整整五塊錢,而且還反複叮囑一定要將飯菜操辦得豐盛齊全。
想到這裡,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若是哪一天輪到他們倆成婚的時候,恐怕父親就得開始掰著手指頭仔細算計了,必定會變得格外小氣吝嗇,摳摳搜搜地隨便打發了事。
光是這麼一想,他們的心裡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似的,悶得難受極了。
畢竟大家都是父親的親生孩子啊,怎麼這待遇的差距竟如同天上地下一般遙遠?
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內心的不平衡感愈發強烈起來。
然而,當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那幾張實實在在的鈔票時,他們的心思卻又不由自主地活動開了。
腦袋瓜裡快速地盤算著:隻要自己稍微節省一點,精心謀劃一下開支,肯定能夠省下一些零錢來。
到那個時候,拿著這些錢去給自己買上一雙嶄新的鞋子,或者去采購一些平常隻能眼巴巴看著的美味零嘴和特色小吃,那該有多好啊!
這樣想著,原本鬱悶的心情似乎也因為這個小小的念頭而稍稍得到了一絲慰藉。
更何況,今天家裡擺這豐盛的宴席,保不齊還能跟著沾光,美美地吃上一頓,至少能有兩個肉菜下飯,光是想想,肚子裡的饞蟲都開始鬨騰了。
兄弟倆心裡頭主意一定,腳下更是不耽擱,風風火火地就出了門,那腳步輕快得好似踩在彈簧上,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子雀躍勁兒,眨眼間便消失在門口,隻留下一路揚起的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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