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聲祝福,大家紛紛搖著頭離開了,外麵的人越來越少,到了中午時分,就隻剩下了一個狗蛋。
狗蛋提著一壺酒坐在了許諾墳頭:“掌櫃的,你還記得麼…”
狗蛋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她這輩子隻喝過一次酒,她記得很清楚,剛到酒館的第二年春節,掌櫃的騙她說這酒有長春不老之功,她好奇的喝了幾口,當時把她給搶的肺都快咳出來了。
為此,她偷偷的罵了掌櫃的一個春天,還在掌櫃的酒裡麵添加了好多佐料。
許諾:“”
他就說麼,那段時間總是感覺酒不對味,不是有騷味,就是有腥味,原來都是這小丫頭片子搞的鬼,她到底給自己添加的什麼佐料呀!
“真服了你這個小老六!”
許諾一陣倒胃,七天前喝的酒都快吐出來了。
狗蛋一邊喝一邊回憶著過往,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微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可是她每說一件,嘴角的笑意便濃烈一分。
酒館的日子很平凡,極少有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很喜歡這種淡然如水的日子,酒館的一點一滴都能給她帶來許多的歡樂。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不成家,不生孩子,就這麼和掌櫃的一塊慢慢變老。
“掌櫃的,你知道麼,我最開心的時刻就是11歲那年你揉著我的臉蛋,對我說的那三個字了!”狗蛋美眸中閃爍著幾許追憶,她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
棺材裡的許諾啞然失笑,這小丫頭片子也太容易滿足了,他眼角也漸漸泛起了紅暈。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壺濁酒儘餘歡,今宵彆夢寒。
許諾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這首古詩:“再見已是陌生人,丫頭,珍重吧。”
許諾暗歎了一聲,他取出隨身攜帶的易容工具,借著寶石的光線在自己臉上操弄了起來,這寶石算是他的陪葬品了,價值連城。
很快,許諾已是為自己易好了容,不過這副尊榮隻是臨時過渡容顏,他還有一件後事需要去解決,那件事很重要,解決了之後才能重獲新生。
“掌櫃的,你知道麼…”
狗蛋自說自話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時分,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墓地。
估摸著狗蛋遠去了之後,許諾開始行動,棺材裡麵的空間太逼仄了,他行動起來非常困難,他都忍不住想以力破法,強行衝出墓穴。
但那樣太容易引人矚目了,很有可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許諾強壓下躁動的心緒,一步一個腳印的爬出了棺材,弄的整個人是灰頭土臉。
他剛剛爬出墓穴,就聽到一道慘叫聲傳來,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正驚恐的瞪著自己這邊,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臥槽,居然被發現了!”許諾臉色一變,剛準備有所行動,就見那人噗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被嚇死了麼?”許諾快速走過去看了看,不出他所料,的確被嚇死,看他穿著打扮,明顯是一個摸金校尉。
剛死就有人來盜墓!真晦氣!
許諾鬱悶壞了,他踹了腳盜墓者,互換了下衣服,同時將盜墓者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樣,拉著他的屍體扔到了自己的棺材裡麵,然後又將墓穴恢複了原樣。
借著月光,隻見那墓碑上寫著:亡兄許氏諱諾之墓,下麵署名是狗蛋,旁邊還介紹了許諾的生平事跡,尤其是剛剛發生的那場大戰,更是大書特書,寫了有將近500字,為了寫下這麼多字,那墓碑都有三人多高。看字跡,明顯是李秀刻上去的。
“許諾這個人就讓他塵封在曆史中,留存在彆人的記憶裡吧!”
許諾撒了泡尿,致敬了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他坦然一笑,滿懷憧憬的離開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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