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初七年的重陽節吧!”許諾思緒不由飄回到了那天下午,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小癟三正在為自己的前途憂愁,燕無忌背著劍匣走進了酒館。
他表演了一套空杯變蛇,吸引了小癟三等人的注意,小癟三當時便要拜師,於是燕無忌開始為大家測試天賦,也是從那天開始,燕無忌便一門心思的想要收他做徒弟。
燕無忌抱起酒壇灌了幾口酒,欣慰一笑:“沒想到你小子記得那麼清楚,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時日了,好在遇到了你的諾酒。”
“燕大哥到現在也沒完成婚約麼?”許諾多少有些好奇,他記得燕無忌說過,到大虞國是為了履行一門什麼婚約。
燕無忌啞然失笑:“你小子還真信了?”
許諾一臉懵逼的看向燕無忌。
“哪有什麼婚約,都是騙你的。”
燕無忌哈哈一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是因為成不了鬥天師被家族趕出來的,離開家族之前我老子說了,成不了鬥天師這輩子也回不了家門!”
竟然被騙了二十多年!許諾哭笑不得:“燕大哥現在的修為距離鬥天師還有多遠?”
燕無忌笑了笑道:“在那天把你引入天師道之後我已經晉升到鬥天師,有了回家的資格,隻是現在被屍蟲真君所困,脫不開身啊!”
“恭喜燕大哥。”許諾舉起酒壇致意了下:“燕大哥難道沒有想過擺脫屍蟲真君麼?”
燕無忌嘴角苦澀,他的屍狗和神魂被屍蟲真君所掌控,想要擺脫談何容易,一旦他心生背叛,便會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燕無忌舉起酒壇,巧妙的遮去了他的臉色,沒有讓許諾看到,他嘿嘿一笑:“你小子懂什麼,我是故意成為屍蟲真君的走狗的。”
許諾怔了下:“燕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燕無忌嘿嘿一笑,他一副傲然之色:“我作為一名天師,自當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所以那天我被打落懸崖被屍蟲真君抓獲之後,我便伺機接近他,不除掉屍蟲真君這個禍患,我怎能輕易離開。”
許諾倒是沒想到燕無忌如此大義,他眸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敬佩之色。
這個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最起碼他不會像燕無忌一樣以身犯險,但不妨礙他對此等大義之人的敬服。
自己不去做好事,又反過來站在製高點指責那些做好事的人,罵彆人聖母的人,是最讓人不恥的!
燕無忌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他瞥了眼許諾:“大郎你剛剛問我知不知道離開山河鎮邪圖的方法,很遺憾,屍蟲真君並沒有告訴我,連我現在也走不出山河鎮邪圖,所以你也不要抱任何幻想了。”
許諾眉頭一皺,那豈不是說他根本逃不出屍蟲真君的魔掌?
燕無忌抹了抹嘴角的酒星:“不過大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對付屍蟲真君的方法,屆時,你看我眼色行事即可。”
許諾眸光微亮:“什麼方法?”
燕無忌搖了搖頭:“今天先不談這個,你我今日一醉方休。”
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許諾疑心重重,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太相信燕無忌,他甚至有些懷疑,燕無忌是不是為了穩住他才故意這麼說的?
“以這小子對我收徒的執念,他應該不會害我,他到底想乾什麼?”
許諾百思不得其解,正常狀態下的燕無忌大概率不會害他,但眼下這個燕無忌,卻是被屍蟲真君控製的燕無忌,讓許諾不得不心生警惕。
所謂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許諾也沒有繼續追問,他陪著燕無忌喝起了酒,兩人一邊喝一邊聊天。
“在這裡困了五年,也不知道醉春樓頭牌沫沫怎麼樣了?”燕無忌目露追憶之色,想到沫沫,他腦海中不由浮現了那些年和沫沫一塊奮戰到深夜的日子,那是他逝去的精春。
都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想著花魁!許諾多少有些無語:“聽人說那沫沫前段時間被京城的一個富商贖了身,他現在已經不在醉春樓了。”
“可惜。”燕無忌舉起酒壇衝著許諾致意了下:“敬從良的沫沫。”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也不知喝了多久,許諾漸漸的有了些醉意,以他現在的修為,逼出幾兩貓尿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而另一邊的燕無忌更是喝的臉色通紅,他早已經扔了酒壇,在紫竹林中耍起了劍。
燕無忌耍了一套流星天牛劍,隻耍了一半,便噗通一聲醉倒在了地上。
許諾也沒管他,他帶著小青回到山洞,他在山洞中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試圖找到他的如意袋,可惜,隻找到了一堆破爛的衣服,至於他的如意袋,似乎被屍蟲真君收走了。
“可惜。”許諾暗歎一聲,要是如意袋在的話,他就能用那枚玉簡修煉五雷邪法了。
自打得知神魂不滅之後,他一直在利用玉簡修煉五雷邪法,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進入五雷邪法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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