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遠跟蕭如媚坐在馬車圍帳中,看著眼前的嬌妻,不由得問道。
“娘子,我們去哪兒?”
“祁府。”蕭如媚嫌棄道。
今天,是祁公子以詩會友的聚會,蕭如媚答應家人要過來,如果不來,有些不好看。
但又怕來了被人傳閒話,才會帶上秦遠一起,不然,她可不想帶著這麼個廢物。
祁府?
秦遠一愣。
在奉天,能夠稱為祁府的,隻有當今三公之一,太尉祁延年的府邸了。
對方的兒子祁光喜歡蕭如媚不是一兩天了,秦遠這才知道,蕭如媚為啥拉自己過來了,肯定是避嫌的。
雖然蕭如媚嫌棄他,但這種事,也隻能帶他來。
畢竟隻有他一人,是蕭如媚名副其實的老公。
今日祁府賓客滿門,廳堂之上,座無虛席,都是奉天的名流才子。
他們推杯換盞,籌光交錯,交流著彼此見解。
旁邊侍女貼心倒酒,還有人按摩。
“哈哈哈,我聽說祁公子昨日在蕭府做了首詩,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簡直太厲害了!”
“是啊,這種詩詞,放在曆史上也是獨具一格了!”
聽著這些吹捧,主位的祁光一臉自豪。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被誇獎誰不愛呢?
“哪裡哪裡,我也是有感而發……”祁光謙虛道。
“祁公子,您就彆謙虛了,您這才華,眾所皆知,不然,蕭王妃也那麼崇拜您呢?”一個小胡子文客笑道。
正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蕭王妃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朝門口看去。
當看到蕭如媚,他們都一臉尊崇,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確是奉天數一數二的才女。
“咦,蕭王妃身邊那個男的是誰?”
“那不是廢太子秦遠嗎?他怎麼也來了……”
“不是聽說他要去邊疆送死了嗎?怎麼來這裡了?”
眾人見到秦遠竟然也來了,都大為震驚!
在奉天,誰不知道這個花天酒地,逼良為娼的廢太子。
這些文人墨客,哪個不在背後唾棄他?
他竟然也敢來?
蕭如媚走進廳堂,祁光立馬站了起來,走上前去迎接:“哈哈哈,媚兒,真沒想到你會來!”
媚兒?
旁邊的人都臉色大變。
秦遠也眼神一淩,這狗東西!
當著自己的麵,叫自己女人這麼親切,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太尉之子,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找死!
蕭如媚也臉色一紅,抿嘴道:“家母讓我過來看看,閒著也沒事,就來交流一下。”
很明顯,她也對這個稱呼不太喜歡,隻是礙於場合,不好多說!
祁光要的就是這效果,好像翩翩公子一樣,做了個手勢。
“好,好,那就請進吧!”
蕭如媚點頭走進。
這時,祁光好像才注意到了跟在後麵的秦遠一樣,略帶驚訝道:“這不是謬親王嗎?您怎麼也來了,這裡可不是青樓,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是大雅之堂。”
此話一出,其他人臉上也都一臉嘲弄!
仿佛秦遠上不了大雅之堂一樣!
秦遠終日留戀青樓,讓蕭如媚在家守空房,遠近皆知。
這種人,怎麼配來這裡?
“我聽說,謬親王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不去好好練習一下保命本領,怎麼還會去青樓啊?”有人道。
聽到秦遠馬上要去送死,其他人更看不起他了,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