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咕隆咚~”
堂鼓一響。
大盛朝石門縣縣令身坐公位,兩名婦人拉拉扯扯上了公堂來。
“清湯大老爺哎,你要給民婦做主啊……”
一名灰布素衣的婦人搶占先機,跪地哭嚎起來,聲音滿是委屈。
薑籬一看又是她倆,眉心下意識皺緊。
一拍驚堂木,清清嗓門,“你二人不接受調解麼?可要想好了,若是讓本官判,輸了可是要當場打板子的……”
素衣婦人哭喪著臉,“大老爺,民婦倒是想調解,可這李氏日日去民婦家門前罵街,整條巷子裡的居民都以為民婦偷了她家的土罐,民婦的臉都不知往哪擱了,求大老爺嚴懲這賊婦!”
“誰是賊婦,你才是賊婦!”旁邊跪倒的李氏冷哼一聲,
“大人給咱們調解,讓你掏幾個銅板將那些土罐買回去你不舍得,叫你還我罐子又不同意,我為何不能去罵你,你就是偷的,王氏就是賊婦,是挑水巷的恥辱!”
“你說什麼呢小賤人,看我今日不撕了你這張臭嘴!”王氏怒罵,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來啊,誰怕誰?”
李氏也不甘示弱,從頭上扯下發釵就要紮王氏。
眼看就要發展成傷人事件了,薑籬趕緊拍木震懾,“放肆,這是縣衙公堂,不是你等家門口,收起你的發簪,否則一律當凶器收繳了。”
她說罷,朝主簿的座上瞥了一眼,“劉主簿,麻煩你再給協調協調。”
劉主簿恭敬起身行禮後,領著二位到了角落裡。
薑籬的視線落在公案上的律法書上。
十日前,作為一名普通打工仔的薑籬,因為天降暴雨城市漲水衝跑井蓋,她倒黴催的掉了下去。
再醒來,就成了這大盛朝光州府石門縣的女縣令。
她二人名字相同,許是這個原因,她魂穿了。
原主的記憶告訴她,大盛朝女子做官目前僅她一人。
是因祖父爹爹以及原主的兩位兄長在戰苗疆時全部陣亡。
祖母和母親一時想不開跟隨而去,偌大的平南侯府隻剩了原主這個十六歲的女娃。
陛下召見,想給原主賜婚國公府,尋可靠的夫家依附。
原主自是不願意,但那是陛下賜婚啊,她無力拒絕……
正巧這時,原主的機會來了,刑部吏部兩位尚書求見。
回稟派去石門縣調查‘女鬼新娘’索命一案的第五位縣令,又一次在查案過程中蹊蹺身亡。
民間流言蜚語,鬨得人心惶惶,畏懼這位‘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