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日下午,他二人之所以發生了口角,是齊氏發現自己懷上了王大橋的孩子。
她想跟童木匠和離,改嫁王大橋,跟他過日子。
王大橋的態度是,偷歡歸偷歡,他可不想負責,更彆說帶著累贅,一旦跟齊氏組成家庭,還得掙錢搬家,再說了,他外頭還有幾個相好的,哪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談不攏,二人就發生了爭執,齊氏見王大橋不願意,便鬨著要去報官,說王大橋勾引她,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後就發生了許曼娘說的那一幕,粉色的王大橋一怒之下把齊氏打暈,拖回屋中。
為了穩住齊氏不給自己添麻煩,王大橋又是給她包紮傷口,又是耐著性子溫言細語的哄勸,齊氏最終原諒了他,不顧自己懷有身孕且身負重傷,又跟王大喬滾到床上去了。
激情過後,二人就得考慮孩子去留問題,王大橋內心陰暗到,為了不讓孩子束縛自己,寧願設計童木匠喜當爹。
齊氏身材敦實微胖,孕肚大小跟身材勻稱的婦人是有區彆的,再加上孩子早產,這就順理成章讓童木匠相信那是他的娃兒。
之後的兩年,王大橋跟齊氏依舊做著隔牆夫妻,後來生的第八女第九子也都是王大橋的種。
他二人以為這一切布置的都很好,人們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哪曾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認妻子的憨公,居然帶起連鎖反應,將她和王大橋的醜事揭發。
齊老漢夫婦知道女兒做出這些不堪之事,老臉羞臊,都不願與她跪一處了。
堂上還有個人也很鬱悶,那就是許曼娘。
哎……她身為罪奴,就想擺脫這恥辱的身份,這好不容易以為有個立功的機會,誰知道,不過一場風月案。
早說啊,她做老鴇的,男女那些事聽得還少嗎?齊氏早跟她明說與王大橋的貓膩,她才不會管這種事哦!
要說最慘的,那肯定是童木匠了。
他今日到了公堂上,才知道自己的綠帽是戴了一層又一層,被隔壁老王偷家了,還替他們養孩子,這麼一鬨,恐怕全城人都知道他做了千年大王八,當即哭暈在堂上。
“趕緊搶救!”
薑籬頗為同情地下達命令,人暈了當然要救,但私心裡,又希望童木匠能多暈一會。
果然,執法者不該有感情!
隨後,薑籬按照盛刑統,讓衙役將王大橋和齊氏拉下去杖三十,收監,五日後流放西北。
隨後叫來戶房的胥吏,調看王大橋的家庭成員,三代之內隻剩他一人。
薑籬問童木匠,“王家並無其他人可以撫養那三個孩子了,你打算如何安置?”
童木匠沉默良久,看向他的嶽父母。
齊老漢長歎一聲,朝薑籬磕頭,“大人,小女做出這種醃臢事,把我們老齊家的臉都丟光了,多謝大人不殺之恩,草民願領這三個娃兒回家撫養成人,畢竟也是小幺的娃兒。”
薑籬點點頭,“如此也好,王家還有柳樹巷那套院子,本官會在衙門口貼出告示,若是有人買下,所得銀錢,讓衙役給你們送去,孩子還小,有些事不必讓他們知道,好好引導,將來也是好孩子。”
“多謝大人體恤。”
童木匠這時才叩首,表示他會帶著自己的血脈離開石門縣,去彆處重新生活。
薑籬好生了安慰了他幾句,顯然童木匠也沒有心思聽這些,得了允許,失魂落魄抱著木刨刀地離開了衙門。
此案甫一拍板,薑籬腦海裡便想起了係統的叮叮聲,最新的富民大禮包已經在她官袖裡了,